坐井
极力抚平着心里的苦痛。
“娘娘,既然已经明了,以后还是不要这般。”
容佩有傲骨,十分明白如懿的心思。她只是想做一个六宫都最做不出的贤惠样子,试探皇上到底是在意她,还是在意有一个称职的皇后。
“本宫知道了。”如懿用笑容宽慰容佩,抹了眼泪正色道:“等香见公主检验之后,想办法问一问李玉寒企的真正死因。若他推脱,便说是本宫的意思。如此深仇大恨,皇上不能致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是。”
经过这些年的盘查,如懿已确定自己宫里暂时没有粘杆处的人。这曾经让她松了一口气,但如今看来,还是自己太不了解皇帝了。
曾经的青樱与弘历,都死在了走向帝后的道路上。她本来是该心如死灰,但不知为何,凌云彻的时不时传来的书信,让她还保留着一种期望。
姑母一直期望自己母仪天下,可没有人解释过母仪天下的意思。总不可能是为了一个家族,为了一己之私而尽力钻营吧?
“我不太想陪你了,弘历。”
如懿把凌云彻这些年介绍河山美景、民间趣闻的书信都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直到深夜。
青樱曾经的模样在她心里一点点复苏,像是河水里的游鱼骨骸,躯壳一点点沉到河底,在深不见人的淤泥里,虾蟹在青石间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