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井
,香见公主心意如此,若强行促成,未免不美。不如请公主暂居宫外,以皇上对寒部的体恤慈爱,公主早晚会明白皇上的心意。”
太后极诧异地看了一眼如懿,寒香见则是绝望地给了她一个眼神,而后喊道:
“我是寒企的未婚妻子,绝不会入你的承乾宫!”
“寒企。”皇帝点点头,露出适时的疑惑之色,说道:“有些耳熟。”
“皇上,之前兆惠将军所说的,死在雪崩中的寒部男儿,正是寒企。”李玉站出来与皇帝打配合。
“你说什么?”寒香见从没有听说过这件事,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
“香见,从前的事情,朕不欲计较。”皇帝扶起寒香见,感觉到冰山一般的美人如此情切,他笑了笑说道:
“如朕刚刚所说,先前兆惠便说有一人追随你而来,却死在了雪崩里。朕当时只知他的名字,不知道与你有旧。还以为他是寒部忠心的儿郎,颇为敬重。于是命兆惠将他的尸身运回来,预备在京城厚葬。”
“我不相信,他在哪里?”
“你先住进承乾宫里,朕着人带他进宫与你道别。”
寒香见几欲昏厥,分不清皇帝的话是真是假。皇帝半掺着她,问着她身上天生的香气,如雪莲初绽,不免满心绮思。
“香见公主,事情已经发生,何不全了寒企的心意,再见他一面。”
如懿在六宫嫔妃震惊的眼神中,走到寒香见身边扶起她,香见手心的汗晕湿了自己的手。
“进宫便进宫。”寒香见合上眼睛,甩开如懿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真不知你是为了全谁的心意。”
如懿眼圈一下子红了,身形都快稳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
“你一路远道而来,想必是累了,先去休息吧。”
太后看着寒香见被带下去,本来忧心外族美女祸国的心思,全都转到了如懿身上。
她无法说如懿哪儿做错了,只能说她和宜修,和孝贤一样,做的太对了,做的太像一个皇后了。
太后最终拂袖而去,六宫嫔妃各有心思,各自告退散去。如懿垂首恭顺也要告退,皇帝看起来心情不错,颔首同意。
殿内一时只剩皇帝与内侍。即使再见一次这个场面,进忠还是觉得无比荒谬。更荒谬的是皇后突然转了性子。他还没想明白是否要对付如懿,便听到皇帝一声感慨:
“皇后是越来越有孝贤皇后的风范了,甚合朕心。”
“他真的这么说?!”
卫嬿婉一巴掌拍在桌上。历经千难万险都不觉离奇的炩贵妃,此刻是真被惊到。
“千真万确。而且当时不少宫人都听到了,想来这个时候皇后也知道了。”
进忠啧啧称奇,这也是他重生以来少见的离奇场景。
“皇后娘娘对皇上离心离的早了。今日的恭顺,似乎是为了印证心中猜想。但面对那些凉薄之人,去印证反而会伤了自己。”
进忠已经想明白其中缘由。这几年皇帝可不止不愿意见如懿。他满心的要重振雄风,所纳嫔妃比前世多了不知凡几。那些女人争奇斗艳的逸事,如懿都要一一处理。何况恭妃的前后转变,金氏死的不明不白,这些事情都被如懿看在眼里,颠覆着心中那个少年郎的形象。
“寒企的事情,皇后也有所怀疑了?”
卫嬿婉早通过进忠,知道了皇帝杀害寒企的事情。
“必然是,皇上自负,这样猫捉老鼠的把戏,面上的表情都不加掩饰。咱们知道他能利用凌云彻伤皇后至深,皇后才是第一次见呢。”
“好啊,她早早的死心也好。最好钻进佛堂里不出来,咱们动手的时候,就不必大费周折。”
“可不是。”
进忠拉起卫嬿婉的手,见掌心红便吹一吹,说道:
“看热闹就看热闹,拍那么用力做什么,招我心疼不是?”
卫嬿婉不说话,伸手摸了摸他眼下的乌青,眼角已见痕迹的皱纹,良久才开口道:
“我是有些急,你这几年,熬的不容易。”
进忠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头猛地一跳。他想要去分辨卫嬿婉这话里有几分真心,又怕自己伤心。
“ 三阿哥还是那般憨直,想来还是会为了寒氏的事情触怒皇上。五阿哥这些年太过出众,即使愉妃各种按压,也没拦住蒙军旗的渗透。皇上自觉春秋鼎盛,也许不要咱们出手,永琰便会被名正言顺地立为太子。”
“少拿这些话来试探我。”卫嬿婉还不了解进忠?她握住进忠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说道:“不到万不得已,皇上绝不会选择永琰。何况,我很盼望能亲自杀了他。”
进忠心安了,笑得开怀,嗯了一声。永寿宫里二人互通心意,春意融融。翊坤宫却是另一种情景。
“故剑情深,真的就令他如此难忘吗?”
如懿神色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