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我给你的袜子护身符
半夜里满满听见院子里似有苓胡的说话声。似有若无。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看见院里只有一个锤子在扫地,桌上还有馒头和小米粥,满满喝了两口跑去铺子里,看见苓胡坐在长桌边算账,一下就安心了。
“师父,我昨天夜里好像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后来又没有了,我便迷迷糊糊睡着了。”苓胡听了却只笑不说话,叫满满去门口货架盘货。“满满。中午我带你出去吃,下午带你去我们做膏脂的地方玩儿好不好?”
“好!师父,我昨晚给你的帕子你喜欢吗?我觉得你就像那帕子上的白梅!又清香又雅致!”满满把头从货架旁边伸出来看着苓胡,苓胡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帕子,正是满满送的,冲满满招了招手笑起来。
“师父,我昨天送去江都的金簪子是你那天带给我的,我想叫我娘放心,觉得我过得好,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借花献佛了。”满满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满满很孝顺,师父不生气。”苓胡率先开口,招呼满满帮忙收拾,到了中午,满满跟着师傅出了门,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馄饨摊,“老板,来两碗馄饨。”苓胡带满满坐下,老板是一对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夫妇,看见苓胡笑了起来:“姑娘,今天那位公子没来吗?”
苓胡笑:“他家中有事,今天带我小妹来。”馄饨一上来,香味扑鼻,满满立刻大口吃了起来,埋头吃了半碗才抽空抬头问话,“师父,刚刚老板问的公子,是孟极吗?”“明知故问。你吃饱了?”苓胡敲敲她的头。
满满立刻低头继续吃,不再多话,三两下吃完的她看着细嚼慢咽的苓胡:“师父,我能再吃一碗吗?”见苓胡点头。她学着苓胡的样子对掌柜招手:“老板!再来一碗!”
下午到了专门为朱颜做胭脂的作坊,满满眼睛都看呆了,比人还高的架子上,大大竹遍盘子里堆了满满的花瓣在接受日晒,能把满满人装进去的大缸里满满的玫瑰花一个老妈妈在不停的搅拌,红红的汁液满满的沁出来
满满一路看一路往里走,后面有存放各式礼盒的地方,有堆了各种废料的地方,咦?这里怎么有一间房间上了锁?满满拨弄了两下怎么也打不开,只好接着往里走。
“姑娘不可再向前了。”锤子突然出现在身后,“锤子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满满吓了一跳。
那后面…是什么呢?为什么不可以往前走了,这不就是师父的胭脂作坊吗?满满一肚子问号跟着锤子往外走。
到了门口,就看见苓胡已经在等她了,上了车,满满扭头正打算开口,苓胡先张了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让锤子去叫你的。师父呢,每天可以回答一件你好奇的事情,你可以想想,每天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听到只有一个问题,满满又低下了头,只有一个问题,那可不能浪费了。得好好想一想,“那师父,今天先跟我说,你和孟极的故事好不好!”
满满此言一出,正在拿水壶喝水的苓胡猛烈地咳了起来。“师父可不许耍赖哦。”满满一边拍苓胡的背,一边穷追猛赶。
“那晚上用完晚膳,师父跟你说这个故事,你要给师父保密哦。”“好!”回到朱颜,王妈妈已经做好晚膳,今天只有三四个人用饭,陆吾他们并不回来吃。晚膳也吃的简单,绿豆梗米粥配了几碟爽口的小菜,满满很快吃好,一边对着苓胡挤眉弄眼一边回了屋。
苓胡吃完,招呼锤子收拾完铺子的琐碎就到了满满屋里,一进去就被满满的惊喜和诚意惊得立在原地,整个房间都被热水散发的蒸汽弄得云雾缭绕。屋里洗澡的木桶早被满满灌满了热水,上面还撒上了许多花瓣。旁边的长凳上放着两套白色的亵衣。至于满满…苓胡终于看到木桶边已经泡的红通通的脸对着她眯着眼睛笑:“师父!快来嘛…”
“你不是要听故事吗?你这是做什么?”苓胡一头雾水,“师父,我们边泡澡边说嘛,我对师父坦诚相见,师父说的秘密绝对不会出这个屋子,师父你快来,我在铺子里拿了好几瓶香露都倒进来啦.!你快来闻闻!”满满一边说一边招手。
“你洗完澡要用的桂花头油.要穿的干净衣裳我都准备好了,还有一壶茉莉米酿呢,师父你快进来泡上,咱们这样说话,多亲近啊。”“你准备倒是充分。”苓胡浑身僵硬站了一会儿,在满满不停的哀求声中还是脱衣服散头发走进了木桶。这木桶两个人坐在里面还是稍显拥挤,但也显得亲密,满满高兴的靠在师父肩上,“师父,我真喜欢你呀。”不知是满满的亲昵还是热水带来的暖意,苓胡感觉自己绷紧的心和整个人都松快了下来。
“师父,你和孟极是怎么相遇的呀?”满满一边说话一边拿梳子蘸了桶边的一盆皂角首乌水给苓胡蓖头,苓胡扭头一看,屋里所有的凳子都被满满搬来围在桶边,放着这些器物。心下觉得好笑又又些感动,她不记得已多少年,没有人给她洗过头了。
“我是他捡来的,就在今天那家馄饨铺子旁边。”苓胡感觉倒梳子停了一下,又仔仔细细给她接着篦头,苓胡自顾自往下说,“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