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混进了孟府啦
“你救回来那个人,桩子跟了他几天。他这几天倒一直围着孟府转,今天差点叫人发现给抓了。”“我今天套了孟家小姐的话,她好像很不愿意提江都的事儿。但我感觉肯定很不简单。”满满也汇报了自己的情报。“我一会儿叫孟极把他拉出来问问,他这早出晚归的,都查到什么了,明天正好我去孟府送货,你跟我一起去。”苓胡边说边走进来。
“师父,孟极可真听你的话,孟府和孟极还是一个姓儿呢,明天咱们送什么过去呀?”满满环住苓胡的腰,把脸贴过去。
“都姓孟,他们除了姓一样还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孟家是雁都大户,孟极是几年前来雁都的。孟舒桐定了润手脚的大罐凝香脂,还要他家女眷们定的桂花头油。都是好几箱。”苓胡低头摸摸满满的脸。“你这个项圈,倒是别致。”
终于有人发现了!满满想。
“是之前张家送的,我很喜欢,今天才拿出来戴的。”满满低头转着项圈上的明珠。“满满戴着好看的很,但是待会要叫那个一文问话,你戴着别激着他。师父给你摘下来你先收起来可好?”苓胡见陆吾嘴唇紧紧抿着脸色也不好,想笑又不敢,只先哄着满满把项圈摘下来。满满点头,拿着苓胡摘下来的项圈去屋里收好。
再出来见一文已经在桌边了,她忙走过去,“你坐下说话啊。”满满怕他不自在,虽然她自己也不自在。一文果然不肯,“我站着说就是了。”
“这几天去了孟家周围打听了一番,只听说是我哥的酒楼经营不善,欠了他许多钱,其他的还没打听到。但我知道他家有家铁器铺子,明日准备去问问要不要学徒,如果要的话,我就一边学做铁器,一边继续打听,总不至于欠了钱就要下灭门这样的狠手。”
“欠钱怎么不能下狠手了?万一你哥哥嫖了赌了难不成孟家还得给你家兜底?”苓胡抱着手忍不住张嘴。“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胡说?我外祖在大理寺任职多年刚正不阿,整个江都都知道。”一文扭头死死盯着苓胡 。
“我是没有证据,可这孟家我了解,不是穷凶极恶的主儿。他家是万万不会结仇的,再说了,欠钱是不是真的?你家既然是高门大户,还不上区区一个酒楼倒了的钱?再说了,你外祖光耀,你和你哥就一定是好东西了?多大人了张口还要拿外祖出来撑着。”
苓胡连珠炮一样对着一文把话说完,挑衅的扭身正对着一文。孟极暗暗站在了她身后一言不发。
“我会查清楚的,我们家欠他的钱,我打一辈子铁器也会想办法还你。”一文说完这句话扭头就回了屋。
“倒是个有骨气的,那我也回屋睡觉啦,我的小苦力,你也要早点睡哦。”苓胡点了点满满的额头回屋了。
“苓胡面冷心热,说话有时凌厉了些,姑娘莫怪莫怕,她心里极喜欢你。”孟极倒留下来安抚了满满两句。“我当然不怪,师父为我出头教我本事保护我,师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满满这话真心真意,她对苓胡充满了感恩。
“你坐着等我一下,我有东西给你。”陆吾说完这句话跟孟极一路回了屋。
满满低头抠着木桌上的纹路,抠着抠着,抠着抠着…手边就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通体金色,镂花嵌珠。“你打开看看。”陆吾坐到对面。
盒子一打开,一块莹润的玉锁出现在眼前。莹润洁白的玉锁上雕着祥云和一个满满不认识的图案,像是兽头。穿着连着玉锁的是几枚晶莹的珠子,妃色,茶色,雅青,天水碧和月白,穿着他们的,是一根银光粼粼的项圈。
满满一时呆住了,在家时母亲和祖母都不喜珠玉,满满很少得见这些首饰,便是那天去的首饰店集翠阁,也没有这么清雅别致的样式。
“这个玉锁你拿着戴着,雁都和江都不同,你现在又在朱颜帮忙,戴这个不会被人看轻,这块玉能够驱邪,你戴着也能叫苓胡安心。那个短命鬼的案子没查清楚,你带那个项圈不合适,也不吉利。”陆吾一口气说了许多,生怕满满拒绝。
听到对面没声音,陆吾抬头一看,玉锁已经挂在满满脖子上,她低着头拿着玉锁,仔细打量,“陆员外的心意,我收下啦!多谢陆员外!”满满头歪着对陆吾谄媚一笑,怪不得很多人都要拍权贵马屁,这是有道理的,满满想。
“这个兽头是什么呀?”满满好奇的问。“是一个图腾,保平安的。不早了,你快回屋歇息吧。”(那个兽头是我)陆吾只敢在心里说,起身站起来送满满回屋。
满满心里除了欢喜还有许多别的东西,却说不出来,只安静回屋关门。梳洗完了躺在床上,满满摸着枕边的昆仑玉发呆:从来没有人像陆吾这样好过,救了她的命,给她安身立命的地方,带她吃好吃的,又送她昆仑玉。满满感觉自己的心里,偷偷发了一个芽。
第二天早上用完早膳,满满就跟苓胡收拾要去孟府送的货,凝香脂平时都是小罐售卖。光一小罐就是普通人家小姐半个月的月钱,这次送去孟府家的,每一罐都像小酒坛子那么大,不禁暗暗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