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
受伤了。”
“阿昀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萧小姐的。”
褚负雪愣了一下,他紧紧攥住萧揽夕的衣角,抬起眼睛,脸上泪痕未干,“义父,你此话何意?”
薄奚问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反而朝钟桡迟使了个眼色,钟桡迟纠结了一瞬,旋即走到萧揽夕身侧。
“方才你是在找陌上花对么?”他的目光像冰泉一样冷不丁淋在褚负雪身上,褚负雪浑身一颤,移开了目光。
他不愿意松开手,薄奚问也没有让钟桡迟强行将萧揽夕带走。
薄奚问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冷漠地吐出:“褚负雪当初是你自己设下的这个局,要借着些江湖人之手来复仇。你对他们,除了利用,什么别的情感都不能滋生。”
“若你爱上一个注定要杀死的人,就永远不可能做成你想要做的。”他道。
褚负雪失力地脱手,钟桡迟见状将萧揽夕带离,萧揽夕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只朝褚负雪伸过手,呜呜地叫着。
“姑......”褚负雪的声音断在一处,他转过身,对上薄奚问的目光。只一刹那,他面色铁青,“义父,我能保住他们的命。”
“你要保住他们的命,谁来保住你的命!”薄奚问狠狠盯着他,目龇具裂,“你能保证桑溪玉能永远闭上嘴吗?”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他道。
褚负雪缓缓起身,他的外袍在萧揽夕的挣扎下凌乱地遗落在地上,他没有说话,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淹没感上涌,几乎要他窒息。
他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可世上,突然多了那么多他在乎的人。他忽然明白今日薄奚问为何要将姑姑带到他面前,那场劫难,父亲死了,姑姑疯了,薄奚问将他猛地按进冰凉的水里,教他清醒过来。
乌沙王寿辰在即,待他们将陵王送回北昭,就要在这里画上句点。褚负雪深吸一口气,重新正视着薄奚问,“或许我们能有其他的办法来封住这帮人的嘴,如今钟桡迟当上了武林盟主,有的是办法让消息滴水不漏。”
听他说完薄奚问笑了两声,就像是轻嘲一般拍起了手,一下一下仿佛石头重重砸在地上,“好计谋啊,好计谋——”
他面上一下子冷却下来,咬牙道:“我看你是被那个人迷昏了脑子。”他继而冷笑:“你如何保证,她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恨你。”
“你是一个利用她,杀了她同伴的混蛋!”
你要永远记得你身上烙印下的痕迹,你永远也不可能抹去。
褚负雪知道只要薄奚问在,只靠自己根本无法拿到陌上花。他定了片刻,掀开衣袂,单膝跪倒在地。
薄奚问看到他的动作愣神一瞬,他紧紧蹙眉看着褚负雪低下头,诚恳道:“义父,阿昀向您求药,秦筝咽的解药陌上花。”
萧昀,这是他再也不愿提起的名字。为了桑溪玉,他用萧昀的名字朝他求药。
......
寿宴前夕,西北猎场忽然多了许多人,这些人是来帮忙打理猎场的。乌沙王寿辰之时,务必是要携宗亲亲信一齐到西北猎场打猎的,故而这里的一切都要提前准备好。
桑溪玉跟姚莲心他们提前计划好,寿辰之时姚莲心在梅姬的舞裙上洒下追踪粉,此追踪粉可被芙蓉玉吸引,找到身上带有玉蝉的人,跟随他们的踪迹找到生杀营的老巢。而桑溪玉则趁所有人忙乱之时去找到所要的蓝溪之水和陌上花,取到药后立马与姚莲心他们回合。
“有一种耳虫能根据这种追踪粉找到携带人的踪迹。”一只小小的虫子从姚莲心耳朵里飞出来,落在掌心,就像一颗黑痣。
桑溪玉收好耳虫,点点头道:“阿莲,你们一切都要当心,拿到证据我们就立马通过木托的车离开王宫,一刻也不要在漠北多留。”
除了总觉得这里危机四伏,多待一刻就危险一刻以外,她明白阿夭坚持不了多久,自己拿到了蓝溪水便一刻也不能耽搁。
赵琮行得负责管着那些狼群不让他们伤害到人,桑溪玉也理所应当地待在他身边躲懒。
他头戴着毡帽,嘴里嚼着一根枯草,眯缝着眼睛。他偏过头注意到一侧的桑溪玉在想什么想得出神,忽地将毡帽一把扣在她脑袋上。
桑溪玉眼前一黑,吱哇乱叫起来。
赵琮行呸地一下将枯草吐在地上,冷冷道:“你怎么了?走神了,当心被狼吃掉。”
“去,将那边的草搬过来。”
桑溪玉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终是将不满的话憋了回去,灰溜溜地跑去搬草。她搬草起身时,赵琮行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桑溪玉莫名总是觉得十七生来有一种威慑力,让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于是这次她也低下头,甩了一声:“干嘛。”
“我上次帮了你一个忙,你是不是要回我一个。”他道。
桑溪玉忍不住笑出声,她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