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

要适当放松。”

“……”

关若宛掰开冰棒，许湮吃惊地瞧了她一眼：“你干嘛呢，医生还在旁边，顶风作案，不想好了是不是？”

她否认：“……我没有。”

“给我吃吧。”许湮从她手中拿过掰成两半的冰棒，含下去，真真透心凉，冻得牙齿都不好了，她心里含着泪吃，“等你好了我再还回去。”

关若宛还没有来得及惊讶。

许湮坐在她身旁，安静地把掰成两段的冰棒吃完，丢进垃圾桶，站起来看向一样沉默的小姑娘：“要回去吗？还是再坐会？”

关若宛垂眸。

许湮以为她是不想回去了：‘‘那好吧，你可以再多坐一会，但是我得回去值班，不然要被领导逮住了。’’

她刚一转身，关若宛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医生姐姐。”

“嗯？”许湮停下来，回过头，关若宛站起来看着她。

‘‘……’’关若宛又沉默了，“算了……我跟你一块回去。”

许湮扬起笑容：“行啊。”

小姑娘回了病房，许湮要坐诊，大概十二点结束，可以下班回去，但是路过关若宛的病房时，里面的灯仍然亮着。

熬夜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特别是在生病期间，许湮轻轻敲了一下房门。

“请进。”她的声音幽幽。

许湮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关若宛半倚靠在床上，低头看书，许湮进来后，她的目光才从书上转移。

“我感觉身体没什么异样。”关若宛先发声。她以为许湮是来查房的。

许湮温和笑笑：“那就好。这么晚了，还要看书吗？”

“我再看会，不看知识点会忘记的，很多知识点我不明白。”关若宛声音很小。

许湮：“你小姨说，你在读高一？”

关若宛点点头。

“难怪，学习任务会很重呀。”她拉了把椅子在关若宛一旁坐下，“很辛苦吧？”她自说自话，“我记得我刚上高一那会，学得可吃力了。别人认真听就能学会的知识点，我要比别人多学两堂课。”

关若宛看着许湮：“可是你现在很厉害。”

她就是觉得许湮很厉害，和她想象中医术高超十分可靠又有耐心的女医生一样。

“因为，天道酬勤呀。”许湮笑着看向她，“就像你现在这样。”

关若宛怔了一下。

“不过……作为你的医生，我是不支持你带着病还要在这么晚看书的。”

“……嗯。”关若宛点头。 “我马上就要收起来了。”

“那我就放心了。”许湮莞尔。

她似乎要站起来，关若宛又一次叫住她，许湮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坐稳没有动了，“怎么了？”

这一次关若宛没有像刚刚那样，选择放弃问她，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医生姐姐，像你这样长得漂亮，性格好的人，是不是会有很多人喜欢？”

许湮一瞬间的愣住，摇摇头：“有人喜欢，也就会有人讨厌。没有人能够做到人人喜欢，做到不被讨厌。”

“不漂亮的人或许会被恶意地厌恶，漂亮的人或许也会被恶意地嫉妒，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人人满意……性格的话，倘若是冷硬的，或许有人觉得你不近人情，但是太过良善，或许又会被人欺负。”

“你觉得我性格好，大概是因为我面对病人时耐心温和，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要求我要如此，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我也会因为一点小事烦躁，发怒，冷脸……因为我们是人，所以会有缺陷，这是在所难免的。”

许湮温和地说：“但是没有人能够因为我们没有伤害到别人的缺陷瑕疵而指责、伤害我们。”

关若宛垂下长长的睫毛。

关若宛听着她的话，原来真的会有许多没由来的恶意。

“所以……有的攻击，也未必有原因。”

“是的。”许湮回答她，“所以，当受到伤害的时候，要勇敢地说出来。那样才能够受到帮助，维护权利。”

*

许湮到家的时候，是凌晨，进了客厅，阿姨离开前给她留了灯，亮堂的客厅只她一人，拖着有些倦累的身体瘫在沙发上。

大抵她真的累坏了，窝了不到两分钟，眼皮打架起来，睡意远远胜过理智，她就躺在沙发上这么睡着了。

她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沙发上爬起来，灯仍然还是亮着，她看了一眼时间，时针指向数字2，才凌晨两点钟吗？

她向着楼梯走去，本是要回自己的房间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偏离了方向，脚步宛若不受控制地朝着三楼走上去。

怎么回事？她发觉自己确实是不受控制了。

神使鬼差地走向危复的房间，径直推开他的房门。

许湮，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