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
个可能:“可是苏合告诉你的?”
谢扶桑没想到苏合竟直接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了苏木,还说服了他。
苏木看着谢扶桑面上的茫然,面上闪过一丝忧虑,他问道:“你可是后悔了?”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谢扶桑如同置身一场迷雾中,她终于找到了一丝日光,犹豫着说道:“是不是太仓促了?”
苏木想到了些什么,他急忙解释:“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两家婚事商定的太快,心有不安,怕我将来辜负了你?”
还未等谢扶桑回答,他便自语道:“也是,我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竟没想到这一层,我已知道了你的心意,可我还未认真同你表露过我的心意。”
苏木眸中神情真挚,话语掷地有声,认真地同谢扶桑说:“夭夭,我自小便心悦于你,从前我以为你只把我当做苏大哥,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情愫,可是昨日,我既知道了你心中的想法。我心底的情愫便如同春汛一般,闯破了心口的堤坝。”
“我向你许诺,此后,我苏木只娶你一人,绝不纳妾,也绝不会有任何莺莺燕燕。”
“我知道,此事对你来说太过仓促突然,我尊重你的意思,你何时愿意信任我,心中有了安宁,随时都可告知我,苏府便立刻找媒人来谢府谈婚事。”
苏木的话一字一句闯入谢扶桑心扉,她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告白整得无措极了。
静默了片刻,她平复好心绪,在心中极快地权衡了下利弊,最后她觉得自己还是要委婉地拒绝苏木,毕竟她这辈子是本着丁克的思想生活的,若她真嫁入了苏府,苏木还不纳妾收通房,那苏家到他这一代不就断子绝孙了?
苏伯父和苏伯母自小将她当做半个亲生女儿看待,她可不能恩将仇报。
她退后一步,立即委婉拒绝道:“苏大哥,我现在不想嫁人。辜负了你的一腔深情,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你如此年轻有为,长得也如此清隽俊逸,日后你见的女子多了。定然能找个你爱的,对方也爱你的女子。”
“在我这一棵称不上优渥的树上吊死,实在太让你吃亏了,光阴珍贵,你还是把握时机另择良人吧。”
谢扶桑不敢去看苏木此时的神情,她慌乱地朝苏木鞠了一躬,急忙跑出了雅间。
她兵荒马乱地回府,一回房便开始收拾东西。
银花疑惑地问道:“小姐,您收拾东西干什么?要出远门吗?”
谢扶桑手忙脚乱地说道:“明日我要去昆仑。”
“不是还有两月才走吗?可是柳神医催你了?”
谢扶桑摇摇头,并未回她。
梦中朦胧的画面一转,她又想起昨日在包厢中苏木失落悲伤的神情,谢扶桑猛地惊坐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身旁,江宴已经去上朝了,窗外此刻已有了亮光。
谢扶桑坐在床上闭眸理了理梦中内容,未至片刻她便将困扰她多年的疑惑给理清了,难怪她及笄第二日苏木突然向她表明心意。
合着是她当初做了个渣女将苏木满腔的爱意溜了一圈又撒手扔了!
谢扶桑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这头一喝酒便断片的猪脑袋,低声骂道:“我真该死啊!”
她急忙下床,准备穿衣。
双腿刚一着地,虚无感便传至全身,她一个没站稳,差点踉跄地摔倒在地上。
她扶住床边堪堪站稳,不满地骂道:“死江宴,说好的两个时辰。”
话语刚说完,她便意识到不对,急忙拍了拍木质床边,双手合十朝床边喃喃道:“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我刚刚胡说的切勿当真。”
末了,她虔诚地祛除了那个字的晦气,又有些不解气,继续说道:“臭江宴!坏江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艰难地起身下床穿好衣物。
被银花扶着洗漱后,坐至妆奁前,由银花为她梳妆。
她在镜中看着银花合不拢的嘴角,调侃她道:“你不是梳发手艺生疏了吗?我怎么瞧着挺熟练的。”
银花笑道:“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夫人还记着呢。”
她伸手从桌前,拿出一根木簪为谢扶桑簪上。
谢扶桑从镜中瞧着那根木簪尾端垂着的如玉的吊坠,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还买了这支簪子?”
银花面上笑容更甚,说道:“不是夫人买的,那自然便只能是将军送的了。”
“这木簪尾部如玉般的挂坠,实是玉化后了的狼牙,这狼牙经工匠雕刻成了细长的花瓣形状,狼牙根部被镶了白银包裹,覆以华丽繁复的纹饰,白银上还镶有四颗质地极其质润细腻的细玉,制作时定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
谢扶桑闻言面上的轻快减了几分,她细细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半响后说:“取下来吧,换成我素日用的木簪。”
银花不解,问道:“夫人戴上去很好看,为何要换掉?夫人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