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弥男孩儿
亮的大哥哥收养。
谢扶桑信任江宴的决定,便也没在此事上太过纠结。
事已成定局,萱公子只好将男孩领走,为他安置住所,谢扶桑则被江宴邀上马车送回谢府。
马车上,谢扶桑开口问道:“你也会夜弥语?”
她瞧江宴刚刚开口的话,明显是听懂了自己对小男孩说的夜弥话。
可如果他能听懂夜弥语,那当日在渭城外的客栈中,那些夜弥残部临死前说的话,他为何后来还要依靠听她的人工翻译才能知晓。
“我不通夜弥语,只是会一些夜弥语中简单的词,不过萱公子却是精通的。”
江宴对她解释:“方才我不过是根据你的神情和行事风格,以及语句中的一些略懂的词,猜测的罢了。”
谢扶桑闻言,一时竟不知自己是该惊叹于江宴的高智商判断,还是该为自己容易被人看穿意图而悲伤了。
“不过那话真是陛下说的?”
江宴有些怀疑,他怎么从未听闻过。
“什么话?”
方才她气愤之下说了好多话,如今冷静下来一时有些记不清了。
“你方才说:当朝陛下曾亲自说过‘古皆贵中华而贱夷敌,朕独爱之如一’”
江宴瞧着谢扶桑这健忘的记性无奈解释道。
谢扶桑听着江宴的复述这才想了起来,她不甚在意道:“那个啊!我胡诌的,反正他们也听不出来。”
那话本也是帝王说的,不过不是当今陛下,而是唐太宗。
江宴被谢扶桑这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给逗笑了,她好像一直都是这般不守规矩。
不过,随意杜撰圣上的话,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也不是件小事。
想及此,江宴开口提醒谢扶桑:“这种编造陛下言语的话日后要少说。”
谢扶桑大手一挥,不甚在意道:“没关系,我相信以陛下的格局会同意我的话的,况且我也相信陛下不会拆穿我的。”
倒也不是她过于自信了,而是她发觉了陛下对她似乎并不像对待普通臣子的女儿那般,更像是对待亲人,上次替她顶了那么大个锅,做了个冤大头都没解释,而且她这次又没干什么坏事。
“何况我只是说陛下说过,却未曾说陛下当众说过,既不是当众说的,旁人又怎会知晓我说的是假话。万一陛下是在梦中说的亦或是做梦呓语说的,或者陛下是同人私下说的,总归我有法子为自己开脱。”
谢扶桑说的极为流利,不带一丝犹豫停顿。
江宴瞧见她如此滔滔不绝诡辩的无赖模样,止不住低声笑了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有错?”
平日江宴面上总是波澜不惊,和话本中的喜怒不形于色的权谋男主有的一拼。
是以他如今一笑,谢扶桑就莫名紧张起来,开始思考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什么荒谬的事了。
江宴闻言顿时也不笑了,陷入无声沉默。
“要不,你还是笑吧。”
谢扶桑同他商量,因为江宴好像突然不笑了更可怕。
见江宴仍然不回她话,装聋作哑,于是谢扶桑十分不满地一字一句控诉他:“你的沉默,让我震耳欲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