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屁事没有,他喝了点酒就喜欢吹牛。”
将一切尽收眼帘的阿月听罢也未发声,而他正享受着来自阿鼎母亲带头的表扬,褒扬其用行动抵制父亲的饮酒之见解。
面对阿月,他还不忘述说当时的心情,而她只是将他头微微抬起,附在耳旁说“你不喝酒也吹牛”。不被理解的他未再她身上躺下,而是坐起,向另一个方向躺了下去。
“你们快劝劝你们父亲,让他快点吃饭,吃完我好洗碗,我也是要跟着你们去电影院的。”
一句听不出带有其它情感色彩的吼叫声回荡在屋子里,在声调起伏里听出是“快点吃饭”,随后阿雪清了清嗓子才说了些适宜话。
“你们去玩吧,我来收拾。不能让长辈请客了,让这两个家伙出钱——你俩看着办。”
没人跟着起哄,阿雪停下欢呼,将矛头对准兄弟二人,要求他们平分开销。
“不知好歹,一脸不知足的样子。”
“你说什么说,明理都没开口,你真是全家最小气的一个。”
“我还想说来着,还好帮我挡枪了。”
“你也好不到哪去,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洋洋得意。”
阿鼎母亲去了卧室,阿雪拉着阿月也进去了,客厅只剩兄弟二人与阿鼎在看动画片,而父亲仍在餐厅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时而回头“激励”一阵两个不才之子。
“说什么悄悄话,待会表现好点,特别是你,不能再弄那套节俭法子了,更不要把这些说出来,表现要大方,谁看了都会喜欢。”
“搞些虚假的大方没用,还不能讨好人。不能理解的人还是不能理解,理解的人不会这样……”
父亲气势汹汹走来客厅,对着他劈头盖脸的指责,问他是不是没钱花了。他否认,转而说会主动,才让父亲定下心继续上桌。
“不够钱说,可以先借你,不要说一套有的没的,没有外人会喜欢。你要向你弟明理学习,他知道什么该花什么不该花,家里家外都会讨人喜欢。”
“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随便说说,哪里会舍不得,至少家里人我落得个安心。”
明理掏出钱包看了看,他也去玄关翻了翻自己的钱包。二人对照了数额,商量了几句便平分——多的算是给少的借了,少的当场便不认账;胜者将钱包收入囊中后还告状说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抢钱之事,王法丧失,国将不存。
午后,明澄开着银白色的轿车载着继母驶出了地下室,在公路上时被明理反超。
“阿月比你有胆量哟。”
“逞能。”
“没发现她的胆量吗?”
“发现了,就是啥也不懂也就什么都不怕嘛。”
“说的就是你。”
“别说我了,一直都在说我。”
“你不犯傻谁会说你?”
“怎么说?像是故意调戏我。”
“难怪都要笑你。”
“别笑我了,你们不知道我心里对你们是有多排外……”
“这一个多月有什么值得你说的事吗?”
“没什么值得说,你想听什么?”
“要现场编一个?”
“怎么和他们一样了,不正经。”
“有什么别样的见识吗?”
“那边的人都爱说谎话。”
“什么谎话?”
“见面喜欢说假话,我一眼就看出是在说谎了,而不着调的话已经是口头禅了,我听不惯。”
“什么话这么大威力,竟然把你为难。”
“不好表达,反正听上去就像是娼妇在□□一样,而且全——”
“好了,不要说了,你是故意的。”
“开个玩笑啦,也不只是女的会是这样,男的也一样……”
“口无遮拦,是要下车走路吗?。”
“不必了,我讲些美好的吧,要听什么?”
“随你,我和你父亲又不是没经过那座城。”
“知道还让我说什么,多此一举嘛。”
“听你父亲说阿月家的条件很好,你住在她家是什么感觉?”
“房子倒是很大,不过那的房价不便宜,应该很有钱吧。”
“她父亲是公务员,母亲也是个生意人对吗?”
“没错,正文婶和父亲差不多。”
“出差这么清闲怎么不去你婶子那做事?”
“和我说过了,再说了我也不算闲。”
“在那边做什么?”
“看人生百态呀。”
“最好别让你父亲听见。”
“你不说就不会知道了,何况我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你知道这样不好。”
“不说烦心事了,每天想到就不舒服了,说出来更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