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很无聊啊,那你越界过来再试试感想。”
“不解释清楚我之前的行为就算你没躺在这我也不会再越界过去了,即便拆了重做你这边到床头柜我也不碰了。”
“那你想到没?”
“没怎么想,因为我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也不是,没把翻墙的事当回事,更没有感觉犯错了;是这句话告诉我错的,不是我自己觉得我错了。”
“又在发神经。”
“刚在脑海里把这句话打了一顿,不是我打的,是小时候翻墙的我打的。他边打边对这句话说:‘你还管得着我?我是谁啊,我是纯真的小孩,你这话还不是生在淤泥地里的,用来管我太僭越了;我是纯天然的,不受肮脏污染。该打,该打,别看我是小孩,我的纯真之力也是你承受不起的。’哈哈,打完后就过瘾了,那句话鼻青脸肿弓着身子给我道歉;我又一巴掌打了过去,它又给我下跪了,我这才没理会了,让它给我磕无数个响头。它‘咚咚咚’一直在磕,现在还在磕。”
“所以你在今天也记忆犹新,那个小孩的英勇事迹。”
“本来是不记得的,可是它一直在给我磕头偿还债务,而那磕头的声响也警觉着我,总是让我忘不掉我揍它的那一天;可毕竟是我让它磕无数个头的,也不能阻止它停下,不然我是自我否定了,否定的话那就说明那句话是对的了——也不对,是错的话我为什么要理会那磕头声……”
“又在讲故事吗?”
“是。故事的主题是什么呀?翻墙吗?”
“结局是什么?要有结局才能取名字。”
“不行,有结局才有名字那就相当于把结局或名字混淆了,乱套了。”
“取的名不就是内容吗,不然两者没有关联不也乱了吗。”
“要折中,要刚刚好,画龙点睛那样对吗?”
“画蛇添足也可以。”
“叫‘翻墙’或者‘磕头’都不算对吗?”
“为什么不可以,因为翻墙是开头,磕头是结尾吗?”
“都不是,这只是故事里的一小段,算不上开头和结尾。”
“那还不如把故事先讲完再取名,有什么好纠结呢?”
“它一直在磕头说明故事还没有结尾,我也不知道在它磕头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啊。”
“你的故事已经讲完了,用一直在磕头做结尾。”
“有道理,但我又想到了明明是我宣判了它的罪恶,为什么会对它赎罪时的动静有感触,是因为误判了吗?显然不是,那我干嘛要被它磕头声吵到。”
“觉得它罪不至磕无数个头呗,真傻,要不就是可怜它啰。”
“有罪干嘛要可怜?有可能是罪不至磕无数个头了,那我现今突然说让它不必磕头会不会有失我的威严啊,明明打了它一顿又说了判词。”
“又在发傻,小时候也喜欢发傻,喜欢钻牛角尖……”
“想好了——我说我是小孩时候打的你,那时候我是天地那般的纯真,所以你就罪至这般;现在我长大了,没有了纯真,也就不形成当初宣判的以天之纯的殿堂为公证了,所以灵活用刑,毕竟天之纯成长的现实必经之路是灵动……”
“那你过来呀……”
“这是屈服,应该叫屈服吧?它肯定要取笑,然后对我展开报复;如果不原谅的话,我将继续打它——没用,它是那句话的本体,那句话赋予了它躯体,它们是一体的,不能对那句话屈打成招了。”
“你真差劲,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非要多想,墙爬了便爬了,又没人说你,既然没人说你,那说明那句话本不存在。”
“我怎么没想到,那我们一起给它定一个结局,把故事续上去。”
“故事的结局是那个施刑的小孩不存在了,一直在磕头的它也不存在了,都化作硝烟散去了。因为这一切是由一个大人想象的,没有具体的躯壳去承载这个故事。那个大人是个傻瓜,他会把想象的当作是真的,骗了自己后讲出来又想骗别人,最主要他自己发现是被骗了,但由于不能扭转局势,就深深感到懊恼,懊悔骗人的,懊悔受骗的,懊悔行骗的内容,懊悔骗局里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
“不是,一切有理的都可以化作真实,像天会下雨地会冒火一样。即使明天不下,往后也一定会出现,这是因为属于有理才会实现,才会具体存在。合理的演绎,虽然当下不会出现,可总有一天会演变成真实……”
“你会为了一分钱去追踪欠钱人的一切行踪吗?”
“不会。”
“知道就好,不要和这个过不去了。因为不合情,情与理不也是相辅相成的吗,哪有一个女人就可以生孩子的,也不见一个男人可以。”
“也对,我没想到。”
“你早想到了这样的豁然法则,不然这些年不会不来找我……”
“也有可能没找到。”
“之前回答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