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少年
二低下头,似乎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大哥,他,他病了。姐姐方便随我去看看吗?”
晏辰自幼习武,身体比寻常读书人不知结实多少,怎么可能轻易生病?
温念笙看破不说破:“他在哪?”
晏小二:“就在国子监后院,我带姐姐过去。”
晏小二带着她一路走到国子监后院,到省身堂外的游廊下才停下脚步。
未等她问起晏辰在哪,省身堂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怒斥。
“晏辰,你还不知错!”
隔着修长茂密的紫竹林,少年跪在游廊尽头的省身堂内,满身狼狈,身上的天青色院服早已破烂不堪,衣角甚至挂着血迹。
只远远看上一眼,温念笙已从少年的脸上找出三处淤青。
训话的先生将戒尺重重敲在桌上:“身为国子监门生,当街斗殴,惊动禁军,还敢说你没错?”
跪在一旁的少年却连眼皮都未动一下:“先生曾言‘轻死以行礼谓之勇,诛暴不避强谓之力’,仇衙内仗势欺人,当街欺辱百姓,弟子路见不平,出手相救,何错之有?”
“你还不服气?”
“弟子不服!”
虽是跪着,晏辰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一身不甘低头的铮铮傲骨,与温念笙记忆中的少年,没有半分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