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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昨晚那个吻，他吻的很轻很轻，很温柔。见顾璃迟迟没有回答，汪雅跳了起来：“你俩不会真那啥了吧？可以啊姐妹，中国速度！”

顾璃立马捂住她的嘴，去食堂的路上这么多人，汪雅这嗓门吼出去她以后在单位还这么混，“没有！别瞎说。”

汪雅凑了过去：“那你脸红什么？”

顾璃：“……”她试图努力忘记那个吻，岔开和汪雅的话题。

过了一会儿，汪雅提到了白誉：“我看啊，白誉是真的伤心了，午饭也不和我们一起吃了。”

顾璃当然也发觉了白誉的异常，平时他早向她问好了，今天一直避开和她说话，别人和她说话的时候他就刻意当没听见，一上午闷闷不乐，在忙自己的事情。

下午的时间过得尤其慢，今天白天还一直在下雪，虽然没有昨晚的雪那么大，但足够她去堆个雪人了，她看着电脑上的案子，内心却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一些。同时，她的余光能注意到白誉时不时地往自己的方向瞟一眼，但当她要转头过去他立马又转正了身子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5点半，感觉到旁边的人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叫住了白誉：“能聊一聊吗？”

白誉愣了一下，许是没想到顾璃会这么直接。顾璃在前面走着，白誉跟在她后面，就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戴着白色针织帽子，直发垂下，脸小小的。他还记得当初第一次来单位就被她吸引了，她工作很认真，不笑的时候像只高傲的小猫，笑起来又很甜，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喜欢这样的女孩，他想尽办法和汪雅沈墨打好关系，为了融入她的圈子。那次打网球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江川，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想起江川那张脸，有时候他一个人想想，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和她很配……

顾璃突然停下了脚步，白誉没刹住，差点撞到她，两个人来到了走廊的尽头，旁边是会议室，这个点基本也没什么人了，顾璃一回头就看见白誉这幅呆滞的眼神。

她酝酿了几秒钟，开了口：“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当时你有点腼腆，人也帅帅的，像小时候邻居家的弟弟，后来和你相处久了我发现其实你工作很出色，社交能力也很强，完全不是我对你第一印象那样。”

白誉双手垂下，背着大号的黑色斜挎包，站在那里静静地听她说着。

“其实，我想说，有时候你看到一个人，这个人他实际上可能和你想象中他的样子不一样，你想象中的这个人可能是你经过美化后的你理想中的样子。”顾璃说得口干舌燥，试图给白誉讲清楚两个人并不合适这件事情，但是看着白誉没有什么起伏的一张脸，她觉得自己越讲越乱了：“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顾璃带着试探性的表情。

白誉终于开口，嘴唇都有些粘在一起了，这一天他都没怎么说过话：“你是想说我并不了解你是吗？”

顾璃一拍手，对了，没白说。

“不要小看我。”白誉愣愣盯着她，眼眶有些湿润，他想说的是：不要小看我对你的了解，也不要小看我对你的喜欢，话到嘴边却说不完后面的几个字。

顾璃微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白誉明白顾璃叫自己来的用意，以前顾璃和江川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心存侥幸，即使感觉到顾璃对自己并没有超过朋友以上的情谊，但他一直麻痹自己，觉得是有希望的。

“小璃，我们是好朋友对吧？”白誉抬起眸子问。

“是。”

“对，我们以后也会是。”他哽了一下，垂下了眼睛，试图挤出一个微笑，但不知怎么地嘴角却不听指挥地朝下成了一个向下的括弧。

话已至此，他甚至没有亲口向顾璃表达自己喜欢她这份爱意就被深深埋藏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江川已经到楼下了，不止顾璃，白誉也发现她的提示音，这个时候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去吧，明天见。”白誉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顾璃故作轻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白，你这么帅，以后会找到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的哈哈。”说完便转身离去，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话像是说开了又好像没说开，但没关系，只要双方明白就好。

白誉苦笑了一下。看着顾璃的背影越来越小，消失在走廊上，过了没多久，又出现在单位楼下，她小跑着去见那个她想见的人了。他打开了窗子，任由冷风吹着，看着楼下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