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视频吗

雪连着下了一整夜。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断自动浮现在她脑海中，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点钟了，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但大脑还在持续兴奋中。

完蛋，睡不着了。

想看看雪有没有继续在下，顾璃索性坐起来走到窗边，窗外的桐树上落满了积雪，地上也有薄薄一层。她很开心，内心还在求着上天多多眷顾南城，明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踩一脚雪的声音一定很动听！

她捞起手机顺着路灯的方向拍了一段小视频，打开和江川的聊天窗口，停留在24点20分的晚安。迟疑了一下，这么晚了怕打扰到他。应该没关系吧？不过他的微信是静音吧？大拇指一按，点了发送，他醒来会看到的。

却没想到很快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江川：【窗子开着不冷吗？】

窗子开着？她刚才打开窗户拍视频的时候冷风钻进来确实还挺冷的，他看得这么细节？

顾璃：【有点，拍完视频就关掉了，你看外面的雪。】

江川：【看到了，很美。】

顾璃：【是我发的消息吵醒你了吗？】

江川：【没，睡不着。】

天知道他晚上和顾璃在她家门口分别的时候有多么不舍，只想紧紧抱住她和她在随便什么时候呆一整晚。他原以为她睡着了，一直不敢打扰，房间里的烟头一个接一个。

他又回：【很想你，可以视频吗？】

她觉得江川一定是个情场高手。凌晨2点多打视频，放在以前她肯定干不出这样的事儿。她记得原先上学的时候一个室友就可以整宿和男朋友连麦睡觉。

顾璃：【等我一下。】

她蹑手蹑脚去把门反锁，又去照了一下镜子，接着关掉房内的大灯，上床只开了床边的小灯，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她回复OK了。江川的视频电话很快打来。她散着长发缩在被窝里。

江川那边也是只开小灯，暖色的灯光，不那么亮，洗完澡的头发垂下来在额前，不说话的时候像一只顺毛小狗。

顾璃先开的口：“怎么啦？”其实有些明知故问，但又惯性地说了一个问句。

江川：“想看看你。”

他看着对面的女孩，虽然灯光昏暗，但能看出来她的脸上很白嫩素净。

顾璃嘴角勾起了浅笑。

江川：“明早我去接你。”

顾璃：“好。”

江川继续说：“明天下班后如果有积雪去堆雪人？”

顾璃立刻兴奋了，不得不说江川太懂自己了，她也是这样打算的，本来以为江川会觉得堆雪人比较幼稚，她还想着怎么和他说。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坐起来靠在床头，趴在床上胳膊撑着有些麻。

江川：“怎么坐起来了？不睡觉了？”

顾璃：“胳膊有点麻，缓一会。”

这一聊又是接近凌晨3点了，顾璃觉得自己越聊越精神。江川熬夜已是家常便饭，通宵第二天照样可以去工作，但顾璃的生物钟并不是这样。

于是，江川问道：“3点了，你还不睡？”

顾璃以为他困了，附和道：“太晚了，那睡吧。”

江川：“一起睡。”

这句话在顾璃心里掀起了一阵小小涟漪。两人并没有挂断电话，夜里太安静，静到她能听到江川轻轻呼吸的气息和翻身的声音……

不出所料，第二天早上她果然顶着一个黑眼圈到了公司。另外也在意料之内的是，一夜之间，顾璃这个名字在知识产权局出了名。这一天从她进了公司大门到午饭去食堂的时候，她能感受到有人或明或暗地在讨论她，她好像成了这个小地方的“名人”。英姐更是恨不得把她和江川之间的关系扒个底朝天，顾璃彻底见识到了长得帅的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英姐一脸丢了金龟婿，便宜了顾璃这个小姑娘的表情。其他人则坚定地认为顾璃命好，要不是和川景智能合作过一次，她哪能和江川接触到。关于他们为什么在一起，单位已经传开了无数个版本，有人说因为工作相识，又有人说原来两个人都认识。

午饭的时候主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地面湿湿滑滑的，汪雅挽着顾璃的胳膊一脸八卦的神色：“江帅哥给你表白了？和大帅哥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

顾璃点了点头，感觉，还挺好，她心里想。

汪雅：“你昨晚住哪的？”

顾璃扶额：“雅雅以前没发现你这表情这么猥琐。”

汪雅撒娇式轻轻撞了一下她：“别瞎说，快说，昨晚什么情况。”

顾璃佯作镇定：“昨晚一起吃完饭他就送我回家了。”

显然汪雅没有挖掘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会善罢甘休，“就没了？亲了没？那个了没？”一脸坏笑。

顾璃脸上爆红，刚开始在一起第一天，怎么就那个了？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