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燕归来
去,要么是朝阳派搬到这里来。到底怎么决定?你们江湖人,一定会落到武功上嘛。
“我便思量着或许要比斗个一二三场,至于究竟是谁和谁打,我怎么能算出来?当时不过是随口一问。不过我心里却是希望你们能赢的,除了是因为你,我和林友得也还算有几分交情,跟苍岩派也一直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到时候他们一搬家,我直接买了这几座山峰便是——这就是我从头到尾的打算,我这一番解释,你可还满意么?”
孟修竹回头一一细想他之前的种种言行,并无错漏之处,又听笑方续道:“我跟你讲了左书右息之法,原没指望你拿这个去和凛冬打——这法子使起来虽然简单,但你是临时抱佛脚,他却是早已熟练有余,不好对付。我给你说了,只是想有个万一,若苍岩派真的整出些事来,你们别什么都反应不及才好。不过今日见你师祖出手,任凛冬怎么快法,不过五招便被内力震飞了剑,看来真的打起来,你们朝阳派一点岔子都不会有。”
孟修竹道:“那是因为我和凛冬先前打过了,我师祖已经瞧得分明,这才胸有成竹。如果一上来就是他们二人拼斗,或许真的会大吃一惊。我师祖念在他是后辈弟子,定会手下留情,凛冬又对我师祖怀有敌意的话……说不准他真会趁机干出下死手的事儿。”孟修竹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颤栗。
笑方幽幽地道:“后来你大师兄准备出头,鬼使神差地,我看了你一眼,发觉你好像也在看我——如果凛冬对的是吴谓,他俩实力有差,凛冬必定会用上左书右息来取胜,吴谓毫无防备,必输无疑,因此我只能拼命向你提示。哪知道你……你这姑娘这般大胆,竟然自己跑上前顶下来了!”
孟修竹错愕道:“原来你……你当时不是要我代替师兄啊?那我抢了上去,再看向你的时候,你怎么又冲我点头?”
笑方苦笑道:“你在天下群雄面前都那般说了,我还能怎样?让你临阵改口么?不过当时我脑中飞快地想,你和凛冬一战,说不定比吴谓去打他要好一些。因为你们俩应该……实力差不多罢,凛冬可能就不会轻易使出左书右息的法子,将自己的秘密武器提前暴露出来。你和他各自用原来的武功较量,你不一定就输了给他——后来他还是用了,我当时就十分后悔,可也……只能在台下看着你,什么也帮不上。”
他离开凳子,在孟修竹面前蹲下身子,握住了她的右手,拇指轻轻抚她手心被剑刃割破了的伤口,仰头看着她,“我还分不清我到底后悔不后悔,给你讲了那个该死的左书右息。你要是不会使,便没了和凛冬一决高下的筹码,早早认输了,起码还不用冒险,更不会受伤。但你赢了之后,我却又不怎么后悔了。因为我想啊,你赢了一定很开心,不用把家搬到苍岩峰上,应当更加开心罢。”
孟修竹眼中慢慢升起一层雾气,今日她和凛冬的这一场石台比武,所有人都在议论和计较她算不算赢、该不该赢、怎样赢的,没有人关心她赢了之后的情绪。在那群雄荟聚的较武场上,人丛之中,却有一个人,始终在追随着她的一言一行,任自己的心情跌宕起伏。
视线模糊之中,又听笑方柔声道:“你师祖如若问起你那快剑的来历,你照实说出,也无不可,反正这只是李汉霄意外想出的一个鬼点子,也没多大损害,算不上是魔教的邪门武功。如果你暂时不想说,那么以后就也尽量别用了,白天你师祖在结果未定之时,便急着帮你证明此法和魔教无关,老人家实在是很看重、很在意你的。关于我……我的确还有许多事并没告诉你,但我能保证,我这个人,我做的事,以后有一天你愿意向你师祖、师父提起的时候,必定是可以坦坦荡荡、毫无欺瞒的。”
孟修竹听了他的这番话,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对掌门师祖的有所保留,还有聂兴怀对自己的欲言又止,眼泪终于滑了下来,低头看着他,轻声道:“我觉得我好像,没办法再回到以前,面对着每个人,都没有秘密的时候了。”
“是因为我么?我成了你的秘密?”
“当然还有别的!”
“我是觉得,其实一个人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秘密,才是真的长大了。”
“……歪理。”
笑方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笑道:“呐,看我总算助你赢下比武有功,我向你讨一件礼物,不知你肯不肯割爱?”
孟修竹吸了吸鼻子,“我把苍岩派这几座山峰都送给你了,怎么还得寸进尺呢?”
“可那个……我得花大价钱买啊,得来的钱,还是要让林友得一并带去你们华山——倒也算我孝敬你家长辈的一点心意啦。我是喜欢你手里的那颗狼牙,怎样?”
“这……这是我一个好朋友送的,再转送给你,不太好罢?”
笑方起身坐了回去,故意摆出一副失望的神色,叹道:“唉,你不知道这头雪狼,当年我还在关州草原的时候,它时常黏着我,就在我膝上蹭啊蹭的,有多可爱!没想到四年有余,物是人非,它不仅被人残忍杀害了,牙齿还被拔下来,当作礼物几经易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