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开心吗？

这牵连到十年前的一件杀人案。

十年前，肖薇女儿就读的小学里发生了一起命案。而后不久杜依婷就转了学。

案件当时就告破了，但引起争议的是本案有一个目击证人。是一个被同学锁在了柜子里的九岁女孩。

关月顺着线索往下查，虽然十年时间已经很久，但知情人还是在的。也就是在这时，奶茶店老板吕心宁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了关月的视野里。

她是那个目击证人的母亲。

而十岁的杜依婷就是锁上柜子的人。

这事发生之后必然会有冲突。

吕心宁的女儿当时未被凶手发现，活了下来，但是精神上的巨大刺激却是无法抹除的。

知情人告诉关月，肖薇表现的十分强势，并不认为自己女儿有什么错，不过是同学间的玩笑。而且又没有出人命。她的丈夫、父母也在这事上出了不少力。最终还是把事情按了下来。

吕心宁的女儿直接退学了。肖薇最终还是嫌这学校风水不好，把杜依婷转学去了别处。

关于吕心宁的信息中还有一点很突出，她和已逝的丈夫都毕业于江宁医学院。

至此，从各个角度来看，吕心宁都很符合凶手的形象。

吕心宁是凶手吗？

是，吕心宁是凶手。

进入警局的第二天，她认罪了。

对于吕心宁的认罪，林筱云有些感慨，难以想象那位和善的奶茶店阿姨就是凶手。

关月从警察安宇那里问到了更详细的信息。之前夏绎的案件中他们有过接触，也都在追查肖薇的案件，所以可以在一定限度内分享信息。

吕心宁交代，她是8月20日中午在丽都商场通往地下车库的路上袭击了肖薇，最终将肖薇勒死。

之后用附近卫生间里的工具清理了现场，再用自己的车将肖薇带走，在奶茶店关门后将肖薇的尸体藏在了二楼。之后也是在店铺二楼的卫生间里处理了肖薇的尸体。

吕心宁夫妇毕业于江宁医学院，而她丈夫生前的工作也是在江宁医学院。

因此，她对那里的环境相当熟悉，从而想出了“将树叶隐于森林”的办法。

对于偷换出来的骸骨，出于对捐献者的尊重，她不忍心自己直接焚毁，最终决定利用对面的画材店悄悄处理掉。没想到却由此引出了波折。

“你觉不觉得她交代的太快了？”关月皱着眉问安宇。

“确实，我们也过有这种怀疑。但是她的作案细节交代的很清楚，她的作案能力和条件也是具备的。”安宇将杯子里的咖啡饮尽，“而且她的情绪看起来是崩溃了，对普通人来说，杀人还是具有相当的心理压力的，更何况是她这样的杀人剥骨。”

时间已经是十月下旬，洛水市已经开始进入秋季。昨晚又是一夜大雨，户外空气格外的凉。

道路上不断积攒着被风带着落下的泛黄树叶。

关月和林筱云跟着纪苒苒往奶茶店过去。

吕心宁被警方带走后北街的那间奶茶店就歇业了，之前的两个员工也都已离去。只剩下邢轻晚独自住在奶茶店的二楼。

大家都是多年的街坊邻居，听闻吕心宁杀了人都吓了一跳，但是又听说了她们之前的遭遇，不知道会怎么想吕心宁，但对邢轻晚倒真是挺同情，觉得小姑娘可怜。

纪苒苒母亲跟吕心宁本来就熟悉，平时聊得来，知道邢轻晚身体差，精神不好，这又出了事，怕是难照顾好自己，就让纪苒苒每天给邢轻晚送饭。人吃饱饭才能扛住事。

林筱云买了些维生素之类的，拽着关月也要来看看。

奶茶店的玻璃门锁着，隔着玻璃向店内看去，一切都雾蒙蒙的。

纪苒苒拿钥匙开了门。

店铺一楼的桌椅器具上已落了薄薄的灰，楼梯前的门虚掩着，她们穿过门，登上楼梯，通过敞开的房门看到了邢轻晚。

二楼有两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

邢轻晚这间的门正对着楼梯。她坐在窗前，目无焦距地看着下面的街道。

上楼的脚步声在沉闷的静寂中显得突兀，但邢轻晚似乎没有注意到，没有回头。大开着的窗户灌进冷冷的风。

邢轻晚穿着短袖短裤，似乎感觉不到冷。

纪苒苒快步走过去关上窗，邢轻晚静静地看着她关了窗。然后又慢慢起身，把窗户打开，再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小晚！”纪苒苒有些急。

关月从旁边的衣帽架上拿了件外套塞到纪苒苒手里。

纪苒苒关不了窗，只能劝着邢轻晚，到底是穿上了外套。

除了不肯关窗户，大部分时候邢轻晚都还算配合。安静穿上外套，安静地吃饭。

纪苒苒坐在一旁，偶尔跟她说两句话。

关月靠在房间门口。

这个房间不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