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起干些少年人才干的坏事。

不论是哪一种，藤原柚都接受良好。

“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

藤原柚站起身，转向门：“请进。”

李妈开门进来了，手里拿着新的制服，递给了她：“大小姐，这是您的校服，少爷和小小姐都在下面吃早饭等您。”

“谢谢李妈，你让他们先走吧，我还需要准备一会儿。”

大约是因为过去的习惯，即使是定了闹钟也总是会睡过了头，任谁也叫不醒，家里念着她大病初愈，便放任她睡了。

如果要等她的话，那两个人开学第一天就要迟到。

李妈躬身将衣服放在了床上，嘴上应好，出门的时候将房门给带上了。

待藤原柚整理完毕，单肩背着书包下楼的时候，楼下的饭桌上摆着一份精致的早餐，旁边的主位及对面是她的父母在用餐。

“小柚，快来吃饭了，”藤原柚的母亲向她招手，自从知道自己的女儿恢复了身体，她的气色也跟着好了不少，“今天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一点。”

“好。”藤原柚笑着应声。

藤原家的规矩并不多，尤其是为了藤原柚又破了不少，母亲在吃早饭的时候嘴上非常忙碌，不是在进食便是在嘱咐着大病初愈的女儿万事小心。

藤原柚只是点头，脸上的笑一刻也没有掉下来过。

而一旁习惯了一脸严肃的父亲只是沉默着一口一口吃着，偶尔也跟着妻子嘱咐两句，看着重新充满生机的少女嘴角露出浅笑。

这样的日子太难得了。

不光是藤原柚会这么想，就算只是作为旁观者，管家和李妈对视一眼，也都不约而同地眯起眼笑起来。

吃完饭后，藤原柚拒绝了父母送她上学的想法，只道他们自己也很忙，更何况家里有司机能够接送。

她就坐在车子的后座，与父母道别后随着启动的车子，闭目养神。

然而出行不久，藤原柚隐约有不太好的预感，身后一直规规矩矩跟着车子跑的咒灵也追上来，脸上有些焦急的样子，喉间发出细碎的怪物声音。

「快跑，有上级咒灵，快跑……」

藤原柚眉头紧皱，只匆忙吩咐司机先行回去，剩下的路程她自己走过去。

毕竟桐先离藤原家本就不远，她现在走过去最多不过十几分钟，到时候还能搪塞几句临时想要锻炼锻炼。

她目送司机的身影离去，冲着身后不敢离远的咒灵道：“它们快来了，是吗？”

「是。」

“我要怎么跑？”

不怪她发出这样的疑问。咒灵提醒她的语气就像是那些来历不明的高级咒灵全然是冲着她来的一样，藤原柚现在不过是普通的人类体质，过去的经历还让她的身体比之普通人还差。

逃跑，真的跑得了吗？

「已经通知了主人，他快来了。请您向北跑。」

藤原柚听了没有犹豫，只是最后看了一眼高大的咒灵，心里有些怪异，随即毫不犹豫转身便跑。

还在夏天，天气不算多凉快，但对于藤原柚来说已经算作冷冽的风从她的喉间划过，直直灌入肺腑，像是被刀割开了一样。

只是她没有力气再去管这些身体上的异样，只能舔舔自己干燥的唇。

那个咒灵在她跑出去后不久似乎就遇到了一些障碍，迟迟没有追上来，她不好的预感不断攀升。

藤原柚很讨厌咒灵，几乎是恨之入骨，出于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的心理，她对这只咒灵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有些亏欠。

只希望，还是活着吧。

她边跑脑子里边是胡思乱想，甚至回忆起来小时候幼稚园的玩伴，只是脑海里始终没有办法回忆起来那个玩伴的模样。

「有趣的人类……」

耳边忽然传来轰鸣声，她前脚就停在那个被轰出起码十几米深的洞前几厘米。

藤原柚的人生在不包括咒灵存在的范围内向来是顺风顺水，如今又是咒灵来搅乱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秩序的生活。

她咬紧了牙，并不清楚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事情，手心攥紧，精神绷紧到完全感受不到被指甲戳出来的痕迹以及血痕。

「好香啊，食物的味道吗？不对，不对——」

藤原柚看见从不远处浮现的身影，瞳孔轻微放大。

咒灵长得奇形怪状已经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了，藤原柚从小到大早已经习惯，小的时候还想过带一副眼镜遮掩几分，但后来自然而然能够无视。

不过瞬息便走到身前的庞然大物仔细地端详她，让藤原柚无端想起表弟看着家中手办的样子。

「是力量啊。」

藤原柚没有听明白意思，只是妄图装作不知，猛地垂下头盯着那些大洞作惊慌之态。

忽然，那怪物的爪子碰上了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