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小岛适合种苹果吗？”

“小时候听你姥姥说她小时候小岛上几乎家家户户种的都有一棵苹果树。只是后来大家都渐渐地砍掉了。但还有一部分家庭里种的有苹果，只不过种的少了。”

远远回去查看了小岛的历史文献，有关于小岛种植苹果的记载。

她写成报告请求县级派专家进行小岛部分地区种植苹果的评估。

国家因地制宜进行脱贫致富的政策一级一级下达到了地方。省里派专家到小岛进行农业种植考察。

正如她所查阅和想的那样，小岛适合种植苹果。

在小岛种植的苹果不仅甜，而且大，病虫害少，品质优良。

助农贷款政策下达，她与适宜大面积种植苹果的地方的村民进行了多次的沟通，一些村民们同意种植苹果树。

终于，苹果树苗在秋季到达了小岛，苹果树苗在秋季种植了下来。

她和村民们都在等待着树苗的成长。

冬季，下了第一场雪。

她走在新修建好的一段沿海路上看着下在海里的雪，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平静。

只是这情景逐渐被一件事情所打破。

上高中的时候，她已经记不清当时语文老师是讲到那一篇课文，说老人只要熬过了冬天，那么到下一年冬天来临之前一般都会平平安安的。

可是，陈老师没有熬过这一年冬天。

这天远远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

“远远，你过来看看陈老师吧。”

“怎么了，陈老师怎么了？”远远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慌张地说。

“远远，陈老师病了。来陈老师家里看看她吧。”

“等我。”远远挂断了电话后，立即开着车来到了陈老师的家里。

远远进去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陈老师。远远的眼里立刻就充满了眼泪。在她印象中那么优雅的陈老师，那么温和的陈老师，现在满头白发，虚弱地躺在床上。

“老师，我来看你了。”远远蹲在陈老师床前说。

“远远，别哭。人总是要面临离别的。”陈老师声音微弱的说。

“老师，我们之前不还约好了，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就一起写书法的吗？”远远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啊，远远。老师要失约了。远远，老师想求你拜托你两件事。”

“老师，你说，你说。”

“等老师走后，你帮我照看照看老师的丈夫。他有时比较倔，老师不放心他。张语如果来看老师，你不要告诉他老师已经病了很多年。”

“好，好，老师。”

“远远，人总是要面对离别的，好好珍惜能够在一起的日子。”

“好，老师。”远远已经泪流满面。

“远远，珍惜眼前人，别……别弄丢了。”

陈老师闭上了眼睛。远远在哭，屋子里的很多人都在哭。只有陈老师的丈夫摇了摇头，走到院子里，跪在地上，嘴里在念叨着什么。

远远走出去时，他依然在念叨着，时而还会在地上磕头。远远从来都不喜欢他，甚至有时会有些怨他。她之前想过如果陈老师没有嫁给他，陈老师一定会遇上更配得上她的人，那个人儒雅、知礼，而不是他这样说话都这么粗鲁的人。

可是这一刻，她看见了他的难过。他在念叨些什么呢？远远不知道。她以为他是在挽留陈老师。

远远回到家后，仍然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悲伤。她难以相信曾经给她讲过课，教过她书法，那么温柔和她讲话的陈老师她再也见不到了，再也不能和她说话了。上次她们还说好下次再见要一起写书法的约定再也实现不了了。

很多关于陈老师的事情涌入她的脑海。

她记得小时候一天晚上陈老师的丈夫急切地拍打着远远家的门，并大声地喊着：“远远她爸。”

远远的爸爸急忙穿上外套打开了门。妈妈也出来了。远远和远之都醒了。

“怎么了？”

“远远他爸，你帮我……你帮我把陈老师送到小岛外面的大医院。快、快，陈老师她的病更加严重了。”陈老师的丈夫慌张地说。

远远隔着窗户看见陈老师的丈夫这般急切的模样。这是远远第一次见他这般。在这之前，他给远远的印象从来都是严厉的、不多说话的。

“行、行。我们这就去。”远远爸爸和陈老师的丈夫跑着去了。

远远妈妈让两个孩子睡在了一个屋子里，说：“你们先睡在一个屋子里。妈妈也去看看陈老师。我先在外面锁上门。”

“妈，陈老师会没事的吧。”

“会的，会的。”妈妈说完就走了出去。

远远和远之也睡不着了。

“远之，我第一次见陈老师的丈夫这么着急的样子。陈老师的病是不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