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暗门
,往自家的水缸里舀了半瓢的水,再往里头兑了些灵泉,递给了马主人。
顾望津倒是没推辞,只低声道:“倒是我的不是,若不从这边来,便能顺道去禄水河给它吃水了。”
“无事,白鹤吃得也不多,左右今日我们也要去河里打水。还是我这缸底的水不好待客呢。”
“多谢了。”
顾望津接了那木瓢,又在花婆婆的墙根下找着了白鹤吃水的木桶。
等不及他倒进去,白鹤就要来吃。
顾望津又拍了它一下,低喝道:“瞧你是越发上脸了,且候着。”
“嘶……”
白鹤昂首,喷了他一个响鼻。
许抱月在土墙这头看了直笑。幸好她没将夜里积攒的灵泉全数泄到井里去。
说到井,她又跨过院墙,指着黑黢黢的井口说道:“我方才似乎也听到了个声音,不知是否真的来水了。”
顾望津给白鹤喂完了水,端着水瓢,就着井口看了看。屏息一听,打趣道:“许娘子在水乡生活,只怕不大见到井罢,即便是来水了,又不是洪水,怎能有声?”
话未完,似乎是有水流击打石壁。
许抱月只憋笑,再一脸促狭望他——十八线男配,这你就不懂了,这是一本书,依靠的不是常理,而是作者的创作灵感。作者要写枯井有水,就是有水。
未等她笑完,忽而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看的是甜宠文,没有关于老井复活的桥段。难不成,是这本小说烂尾了,作者连夜改文了?
也不等她多想,顾望津也略略收了笑,举着那木瓢,似是要丢进去的模样,吓得许抱月忙忙上前,浅浅拉了他的袖口,“它,值六文钱呢。”
顾望津:“……”
他在凉意嗖嗖的井口上方,含笑不语,若非晨光熹微,否则,便该一一映在水面上,教那万古的沙记住这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