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子,她来了
,一听就是假的。”
“是啊,该叫人把她扔在柴房不管不顾以泻大人心头之恨才对。”
黎叔和容青一唱一和,裴湛听得青筋跳动不止:“行了,这么让她吃苦头岂不太便宜她了,把人给我好好照看,待她病好,我得亲自折磨才是。”
容青暗中腹诽:啊对对对。
宁姝窈发起了高热,她身子本就不好,平白遭罪后更是难受的不行,雪茶和竹苓二人摁着才把药给她灌了进去。
还吐了半碗。
她做了个噩梦,梦见裴湛不让她吃饭,还总是大肆呵斥她,每日吃不饱穿不暖,宁姝窈跟个蘑菇似的枯萎了下去。
这个梦硬生生把她吓醒了,一脑门的汗。
“小娘子醒了,终于发汗了。”雪茶摸了摸她的脑袋,高兴不已。
宁姝窈意识到只是个梦,沉沉吐了一口气,她面色肃然,一张小圆脸紧紧绷着,连竹苓都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娘子怎么了?”
“唉。”宁姝窈哀哀叹了口气,捧着脸,推开了竹苓递来的药碗。
“你说老……大人为何对我总是凶巴巴的。”宁姝窈郁闷不已,配上她散乱的头发,有种披了麻袋的美。
竹苓安慰她:“娘子莫要多想,大人脾气不好,对谁也是如此,奴婢倒觉得他对您还是不一样的。”
宁姝窈觉得她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左思右想,本就反应慢的脑袋都想炸了。
竹苓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问:“娘子可在想什么?”
她就是在想怎么转圜二人的关系罢了。
*
孙若雪这一日出门时相当倒霉,先是松风阁的蝴蝶衔珠金步摇被抢售一空,后又在进门时踩到了香蕉皮,摔得她发髻歪斜,后又在大街准备上马车时被一些百姓兜头一颗鸡蛋拍在了脑门上。
滑腻的蛋液在她震惊的神色中顺着发髻流到了她脖子里,孙若雪气到发狂,她命人把这些刁民全都抓起来,但衙门的捕头也很为难,这事也就是两个百姓起了争执,孙若雪纯属误伤罢了。
最后也没什么着落,府上的车轱辘还被人卸了一个,孙若雪在衙门门前气到尖叫。
容青在屋顶上看着,心满意足的扛着车轱辘回府了。
*
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宁姝窈啃着雪梨,裴湛生病的消息不知怎么的传到她耳朵里了。
她登时起身:“我去瞧瞧。”
听说是风寒,还挺严重,正是她表现的时候,宁姝窈怀揣着鬼心思端着姜汤小心翼翼地走到执澜院,院内兰花清雅,她刚入月洞门便被院内的美景惊到了。
宁姝窈娇气的很,竹珍堂又小又逼仄,床榻还硬,她觉着这偌大的丞相府,院子众多,怎的就偏生给她择了一个又小又挤的院落。
她神情艳羡,罢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今时今日她就得认栽。
她收起丧气的神情,明媚的笑容积极向上。
钱袋子,她来了。
宁姝窈走到屋门前扬声道:“二郎可在?”
屋内正在装病的裴湛豁然抬头,蹙眉:“她怎么来了。”容青闻言透过窗纸,“大约是知道您病了,来探病的。”
探病?裴湛不信,幸灾乐祸还差不多。
“撵走。”裴湛冷漠无情道,容青一拱手随即打开了门,宁姝窈吓了一跳,仰头乖巧的说:“二郎呢?二郎可在?听闻他病了,我来瞧瞧。”
她抬了抬手上的食案,示意一番。
容青板着脸,欲转达裴湛的意思,谁料宁姝窈看见床榻上裴湛的腿,径直从容青腋下穿过:“二郎我看见你了,我进来了哦。”
“唉,等会儿。”容青手忙脚乱地拦在她身前,“小娘子,大人在睡觉,您不能进去。”
已经闯进来的宁姝窈和来不及闭眼的裴湛面面相觑,裴湛扔了个眼刀给容青,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容青讪讪退下,宁姝窈倒是没介意。
“听闻二郎染了风寒,我专门叫厨房煮了姜汤给你。”宁姝窈放下食案,给他倒了碗姜汤。
“知道我得风寒,你还敢过来。”裴拿着手上的书冷睨着眼,容青很想提醒他手上的书拿倒了。
但是怕被刀,麻溜的暂时滚了出去。
“只待一小会儿,不会的。”宁姝窈端着姜汤递给他,裴湛警惕的看了一眼,施施然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后呛咳了起来:“你放了多少姜。”
辣死他了。
宁姝窈有些讪讪,她好像又搞砸了,她忙给他擦嘴却不甚打翻了汤碗,热汤撒在裴湛身上,宁姝窈咬了一下手指,有些不敢看裴湛阴沉的眸色。
她两只手悬在空中:“对不起二郎,我不是故意的。”
“滚出去。”裴湛冷着脸,拿过帕子擦拭身上的姜汤,胸前衣襟大敞,露出精悍的胸膛,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