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涯之旅 第十四章

肩膀多了些重量。‘咦啊、咦啊’的声音传来。却是小东西爬到自己的左肩。莫影心转过头，看见小东西十分急躁，那样子看起来像是极为不舍。

“你也不想她死？”莫影心轻声问着。‘呲’的一声，月影剑回鞘，“就让你多活一些时日吧！那小贼两日之内只怕也回不来，到时不管你是死了还是武功全废，都不是我的对手了。那小贼……那小贼……”这般想，一时竟然有些痴了。

良久，一个声音才在心底传来：“他两日之内是一定会回来的，到时你该怎么办？莫影心啊！”

站在石梯上的立凡，脚步轻轻一动，向上跨了一步。幻象如潮水般退去，立凡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道：“金钱、权力、美人我要来有什么用？欠了你一个承诺没完成，我的心不会完整的。”说完又向上迈了一步。只觉脚下凹凸不平，不像是石梯。低头一看竟然是人的尸骨，散落在石梯之上。

立凡心中感慨：“看来这些都是没过情关之人，活活困死在这里的。好厉害的迷阵，竟然能控制人的思想，使人沉迷于自己的欲望之中，若是心志弱了几分，不能出了幻象，只有死路一条了。”话刚说完，立凡心中又是一奇。

“嗯，这里怎么会有血迹？虽然凝干了，但是也应该是不久前的。”立凡及眼处看见竟然有一块凝干的血迹。立凡弯下身，手指轻轻触到那滩血迹。手指轻轻捻起。

“算了，留下此滩血迹的人，想必已经逃脱了。那老叟也说过五天之内，还有人来过，时间吻合，应该就是他留下这滩血迹，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取得那巫山神药？”说完也加速沿梯而上。

不久，立凡来到山腰，此地云雾缭绕，这天梯犹如巫山的一道伤痕那般可怖。置身其中使人顿觉腾云驾雾一般，白云在脚下飘逸。给人一种神秘莫测飘飘欲仙的美感上。天梯上的立凡，显得是那般的渺小，简直比山中的蚂蚁一般。立凡渐渐力竭，内力耗去大半，虽仍剩有内力，但不知为何竟然不能调使，只能苦苦支撑。

不多时，感到呼吸困难，双腿似灌铅一般，竟然迈不动道了。立凡无奈，只有趴在梯子上，四肢并用，双手抓这地。

也不知道这样爬了多久，立凡又一次停住了，目光出神，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怎么会又出现了？”目光尽头，天梯沿着峭壁向上延伸。一模一样的巨石立于峭壁之旁，上面两个大字——情关。赫然与刚才的情关一模一样，原来走了那么久，竟然还是停在原地！

立凡顿时昏了过去。

慢慢地醒来，立凡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已经躺在床上了。“这是一间草庐。”这是立凡的第一个念头。

“你终于醒了。好家伙，你都昏睡了好久了。”立凡循声看去，只见救自己的老叟正摆弄着饭食。

“醒了就来吃饭吧！”老叟道。

“不知在下昏迷了多久？”立凡赶紧翻身而起。

“我发现你已经一天一夜了。”

“什么！糟了。”立凡道。拿起身旁的的九立剑，就向屋外冲去。

“哎哎。”老叟拦阻了立凡。“你不要命了？你现在这样，再去登天梯，不是找死吗。”

“为救她，我不能再歇了。我一定要登上天梯啊！”立凡竟带着一丝哭腔。

“看来你还是个真情的少年郎！那好，我且问你几句话。你要救之人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我与她什么关系？”立凡自问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些喜欢她。“

“那你就要牺牲了自己的宝贵性命去救她？你可知道命就只有一次。”

“我本就是无父无母之人，世上之人都只会欺负我，从我身上获取好处，想要我性命。没有人真的对我好过，她却没有想过要害我。我只是想救她，至于性命我才不在乎了。”

“你在乎你的性命吗？她在乎你的性命吗？若是疼惜你的性命会让你来此地赴险？她可曾告诉许诺你要嫁你为妻？年轻人，听我一句劝，回去吧！你的一厢情愿只会让你白白送了性命。”

“她从未许诺过什么？也应该不会在乎我性命。”立凡神色有些黯然。

“对了，这就对了。”

“她其实只是我心中的一份渺小希望。我知道她不会喜欢我，这份希望其实是绝望，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哪怕是绝望，我也要去，因为就算是绝望，在希望时也是美好的。就像那扑火的飞蛾，明知道会死，也要在在烈火中化成灰；明知道自己的性命不能阻止火熄灭，也愿意让自己成为薪材，让火多燃烧一秒。你明白吗？”立凡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又是何苦了？”

“就算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就算她会忘记我；都没关系，我会独自品尝绝望的。这是我作为男人对她的承诺。”立凡擦掉自己眼中的泪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唉，男人如山啊！男人如山啊！”远处传来老叟的感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