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涯之旅 第十五章

爬在石梯上的立凡悠悠转醒。“难道刚才也是幻象？这幻象竟然比之真实还有真上几分似得。”立凡自语道，“若真是幻阵，那么这幻阵也太厉害了！”

双腿仍然重似千斤，根本起不来，更别说走动了。立凡全凭这一双手支撑。望了一眼数不尽的也没有尽头石梯，立凡心中焦急：“凭一双手，根本就不可能登顶。该怎么办了？”

左思右想一番，自语道：“必须破了这个幻阵。”立凡在脑中搜索着不多的阵法知识。“据《阵法概述》的古籍记载，阵法必然要有阵眼。阵眼既是阵法的能量支撑，又是解开阵法的关键。如此幻阵，所需的能量必然不少，想必此阵眼一定形状巨大。难道那块巨石就是阵眼？对，一定是它。”

立凡似一只蜗牛，慢慢沿着天梯攀爬。身上肌肤磨破，渗出血丝，立凡毫不在意。

没有什么能阻挡立凡的决心。

近了、近了、还有百步、五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远，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巨石就触手可及了。

左手终于触到石块。

用尽全力，一拳轰向石块。没有想象的石破天惊，巨石只是晃动了一下。想不到立凡已经虚弱这般地步。

“不。”立凡翻过身，对着苍天怒吼。

两行清泪从立凡的眼中流出，打湿的一块小小的泥土。

立凡忽感觉自己的体内传来一阵悸动。“这是修炼《录图道经》而得的内力。想不到它竟然还能调用。”立凡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起身打坐。

一丝内力就是一丝活命的希望。

打坐恢复内力自然是徒劳的。每当立凡打坐恢复一丝内力，那一丝内力就会消失，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不论立凡怎么样尝试，体内的内力终究维持在极低的水平，根本无法增加。

“怎么会这样？我根本无法恢复内力。每恢复的一丝内力都毫无痕迹的消失，像是被什么抽取一般。”千思万绪闪过立凡的脑中。

“难道内力是被田良公子前辈设下的阵法吸走了。难道我也成为了阵法的一部分。”立凡目光不经意看见被自己眼泪打湿的一块小小的泥土。

“男人如山。”立凡想起老叟说的那句话，轻吟道。

“男人如山！男人如山！”立凡按捺住心中的狂喜。

“山是何等壮阔。山虽然以石为怀，却从来都不是石头，还有泥土。刚硬的山始终与柔软的泥土相依相伴。山虽然雄奇伟岸，却甘愿把泥土表露在自体周围。人们赞叹山之伟大，而山却把泥土捧在自己的峰巅。就像是男人，总是将一切抗在自己的肩上，愿意默默的付出，默默付出才成就了男人。这阵法的阵眼不是石块，是这座山，是我。”立凡屏气凝神，默默地打坐，用心去感受这座山，用心去感受田良公子与山女的爱情。

慢慢地重若千斤的双腿消褪去了重量，恢复原本的知觉。内力正源源不断的从脚下的泥土里传回。

半晌。

“果然整座山都是阵法，什么情关巨石，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引子罢了。这田良公子的阵法造诣真是高到难以想象。只是相比起阵法的造诣，更加让人钦佩的是山女田良只见的爱情。他们从来都只是为对方默默地付出。”立凡叹道。身体尽好，起身向上走去，远处天梯的顶峰遥遥在望了，立凡加速奔跑。

“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林青芷走了进来，看见呆傻地站在床边的的莫影心。关心的问道：“莫姐姐，你怎么了？”

猛然一觉，莫影心这才意识道自己的失态，赶紧说道：“没什么？只是在像一些事罢了。”

“是在想李凡公子吗？”

“没有啊！我怎么会想他。他武功那么差，人又自负，还被通缉。”莫影心有些慌乱。

“可我觉得李凡公子很好，为人重情重义。心地善良，愿意拯救那么多的灾民。”林青芷道。

“他心地善良，哈哈。小妹妹不要被他骗了。”莫影心轻笑道。“你看他的做派，根本就是流氓，还扮神棍，骗无知的乡民。”

“他骗乡民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如不是他扮神子，那些乡民不会配合治疗的。”

“你怎么维护他，是不是喜欢她？”莫影心忽然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来。

林青芷闻言，面色平淡，道：“我早已将发誓将此生托付医道，以救人为此生大业。未来的夫君自然也要如此。”

“还好，还好！”莫影心心中舒了一口气。心中却冒出另一念头：为什么我会想还好还好这种事。难道我还会怕眼前这个小毛丫头不成。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温良如玉的医仙，比之秦雪羽多了几分清秀，少了几分娇媚，但是这分英气却让她更加有魅力。

巅峰在望了，距离天梯的尽头也不过百步阶梯。立凡十分小心，越是紧要关头，越是容易栽跟头。放慢了速度，一步一步的踩到实处。

突然山巅之上，狂风大作、白云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