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烟灭(四)
彩画集
兰波的《青春》第四节如是写道:
你依然沉陷于安托万的诱惑。仍然热衷那缩短了的嬉戏,幼稚的傲慢的邪癖,沮丧消沉和恐惧。
这种苦事你必须去做:一切完美和谐与建筑术的可能性都在你坐席四周不停地转动。许多完善的、未见过的存在将现形于你的经验。古代人群和闲放无为的豪奢,其珍奇之处也将在你四周汇集涌现。你的记忆和你的感觉将是你创造性冲动的食粮。至于世界,如果你远远离去,世界会变成什么样?现时的外表形迹,无论如何都将不复存在。
青春有着五颜六色的痕迹。
五一马上到来,学校里也迎来了运动会。高一的时候,索离还和班里的那几个女生从早到晚一直给校广播站写稿子。那些夸赞高一5班并未取得多少成绩的运动健儿的稿子竟成了5班运动会不多的亮点。有好几个女孩的稿子在第一天就在众多稿子之中被校广播站选中,可是索离模仿拜伦写的好几首苦情诗却迟迟未被听到。其实原因索离大概也知晓,运动会当然需要的是贴合运动会的稿子来歌颂同学们的付出,同学们的感情,老师们的关怀,似索离这般的乱写乱抒本就不该出现在那众多的稿子之中。最终,5班凭借着总稿数量和被读稿的数量获得了体育道德精神奖。
高一运动会结束的时候,索离第一次看到了热气球,就在学校操场的上空。红色的热气球高高飘在空中,很快地就从这片天空飞了过去。索离开始幻想如若自己乘着热气球,浪漫地像自己喜欢的女孩表白。不知是他偶像剧看多了还是真的过于童真呢。
除了这一件事,索离印象最深的就是隔壁重点班的同学与学校风云人物黑小虎的事件。运动会那周正好是黑小虎他们班负责打扫操场那一块的卫生。隔壁重点班那个考进过全校前十的男生是个很善良的孩子,这点索离深有体会,毫不怀疑。他在操场上和喜欢的女孩子追逐玩耍着。他们手里提着装了水的气球,假意要把气球扔到对方身上。索离那会也在操场上和124宿舍的伙伴们游荡着。大伙都在听着王晓林一本正经的搞笑,索离却一直盯着那对追逐奔跑的人儿。可是气球毕竟只是勉强承重,它并不似人们那么欢喜于和水的结合。于是,在他们追逐的过程中气球自己裂开了或者说水离开了气球,总而言之男孩拿的气球炸开在了一个拿着火钳捡拾垃圾的高三女生的面前。尽管男孩已经在第一时间就道歉了,不知是告别校园的无处宣泄的不悦还是什么,高三女生仍然喋喋不休地对着男孩大骂。索离看到高三女生走开了,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也就没再注意。可几分钟后,就看到那个高三女生领着黑小虎等一众男生朝着隔壁班那个男孩走去。夏日的运动会,许多的学生都穿着夏季校服,校园里基本是一片黄黄的半袖海。一会过后,索离他们看到那个男生倒在地上,黄色校服上满是大小不一的脚印,甚至胸口处还有他的鼻血。和他一起的女生也被这些学长学姐叫骂着一些不堪的语言。
男生整个被校园霸凌的过程被许许多多的人看见,但是慑于高三学生的跋扈,竟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男生始终没有发出声响过,他一直沉默着,直到听到女生被骂。他竟立刻站起身来,一脚踹向领头的黑小虎。
后来的事,因为他们是毕业生,学校对这件事的处理也就不了了之了。
校园霸凌其实就在每个人身边,每个人其实都有机会去帮助被霸凌的人。愿这个世界少一些校园霸凌,愿每个人青春期的躁动不要化为伤害他人的动机。
兰波还写道:
啊!青春期说不尽的利己主义,勤勉好学的乐观主义;今年夏季,世界怎么有这许多鲜花!乐曲和形式正奄奄死去……
浅论比较文学之意义
钱老在文学、美学巨作《管锥编》里有这样的一段叙述:“黑格尔尝鄙薄吾国语文,以为不宜思辨;又自夸德语能冥契道妙,举“奥伏赫变”(aufheben)为例,以相反两意融会于一字,拉丁文中亦无意蕴深富尔许者。其不知汉语,不必责也;无知而掉以轻心,发为高论,又老师巨子之常态惯技,无足怪也;然而遂使东西海之名理同者如南北还之风马牛,则不得不为承学之士惜之。”
在过去几个世纪里鼓吹的欧洲中心论的影响下,我们国家的文史学者们也都如黑格尔这般轻视自己国家的东西,觉得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便是季羡林老先生所说的我们国家存在着的病入膏肓的“贾桂思想”。
世界的文化是多样性的,我们现在既可以从文字中领略太白的浪漫与壮丽,亦可醉心于莎翁的悲喜剧中,也能在海明威汹涌的激情与落寞里感慨人生阔美…各大洲各种文学作品乃至文化作品都能够被我们这些当代人所浅薄地去了解,只要我们愿意。这是最好的时代,当然亦是最坏的时代。
过去的比较文学仅仅兴盛在欧美,比较文学的发展史几乎就是以泯灭亚非拉各民族文化特色为己任以此巩固西方中心论的历史。这是欧美学者不加以隐藏毫不掩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