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
了好,次第落座。赵沉茜坐下后才发现谢徽也在,刚才一堆人站起来,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现在再打招呼过于刻意,赵沉茜只能继续云淡风轻地忽略。宪王赵仪看到赵沉茜和谢徽不说话,故意刺道:“福庆和驸马怎么连招呼都不打,莫非吵架了?”
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这句话显然是故意的,昨夜狐妖的事闹那么大,赵仪不可能没听到。赵沉茜脸色静如深湖,淡道:“我和驸马的相处之道就是如此,来都来了,无需多言。”
“是吗?”赵仪很记恨害自己当不成皇帝的赵沉茜,阴阳怪气道,“那你们夫妻怎么还分开来呢,谢驸马来了许久,你才姗姗来迟。该不会因为昨日的事,你们夫妻闹别扭了吧?”
端王赵伋笑着圆场:“三弟,你一个叔叔,管侄女房里事做什么?”
一般来说,软钉子顶到这里,识趣的人就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但赵仪哪是识趣的人,不依不饶道:“是吗,我怎么听说,昨夜福庆和谢家小姐们一起出门观灯,但只有福庆被狐妖掳走了,其他小姐、表小姐却没事。是不是驸马偏心自己姐妹,福庆吃味了?”
孟太后先前就纳闷他们说的“昨夜的事”到底是什么事,现在听宪王说赵沉茜被狐妖掳走,悚然一惊,忙看向赵沉茜:“你被狐妖掳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宫殿中微不可察地寂静了一瞬,昨夜那么大的事,孟太后竟然完全不知道。他们不知该感叹赵沉茜手腕了得,竟然能将后宫围成一个铁桶,她不想让里面人知道的消息绝对传不进来,还是该感叹孟太后委实命好,都当太后的人了,竟然还是这样天真烂漫,一问三不知。
赵仪自负是赵沉茜长辈,谅她不敢对叔叔怎么样,所以肆无忌惮踩赵沉茜痛脚。但现在,赵沉茜那双清冷明净,宛如冰湖的眼睛定定望过来时,他猛不丁打了个寒战。
皇帝垂眼玩衣服上的坠子,楚王夫妻笑呵呵的当看不到,端王转过身和韦太妃说话,连最和赵沉茜过不去的懿康、懿宁两姐妹也安静了。宋知秋垂手侍奉在后面,暗暗替宪王摇头。
他不该挑衅赵沉茜的。赵沉茜的气量本来就小,先前就在忍着他,没想到他竟不知死活,在孟太后面前挑穿赵沉茜遇险的事。
赵沉茜不会饶过他的。宋知秋只能祝他幸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