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渊看着那宴席中和身旁男子有说有笑的女子心想,这女子恐怕早已心有所属,说不得她身旁那男子便是她的情郎,这可如何是好,神君这千万年来第一次动的凡心怕是要以单相思而无疾而终了。待细看那宴席中的二人,才发现这不是之前被困在地洞中的那一男一女吗,只是当时是以神识查看,与此时亲眼所见还是有所不同,所以未能第一时间发现。渊记得当时神君还提到过这女子身上有异,却未言明,且看神君那一眼未眨的样子恐怕都没看见那女子身旁的男子,更别提察觉出这二人便是困在那地洞中的那对男女。
只是当时神君虽用神识查看过这二人良久,但之后似乎便丢开手去,毫不在意了,也不知神君此时眼见与当时神识所见有何大不同之处,竟能令他反应有如此差异,便不由出声提醒道:”神君,属下观这二人似乎便是之前被困于余麓山山上地洞中的那对男女,且您当时还提及这女子身上有些异常之处,不知神君可还有印象?”
身旁男子此时听完渊的话似乎才发现夜空下那女子身侧的男子,将目光移至那男子身上,不由皱了皱眉。毕竟从他的视角看去,那男子便似围绕在那女子身侧无数深浅层次不一的灰度中的其中一抹,并不会吸引他太多注意,但此时即便发现了,神君的脑回路也似是和常人不同,并未将重点放在两人熟稔的说笑上,而是想起了渊所提及的那女子身上的异常之处。毕竟以神识所观,看到的是万物的本相,但因自己迥异于旁人的视角,所以神识所观与亲眼所见倒是一般出入不大,就比如席间那男子此时眼见与那时用神识所观相比便没有任何差别。
将视线移回那女子身上,不由又有些疑惑起来,从自己诞生至今,为何只有她是不一样的。想起渊口中自己当时提及的异常之处,不由默默运转体内灵力,打开观灵之眼,想要看看此女身上的灵来追本溯源从而找出这一切的来因,只是待他运转目力看去时,不由又皱了皱眉,这女子身上的气竟有些莫名的熟悉之感,且和那清泉下的上古法阵中书写那铭文的气息有些相似之处,倒似是同源,这却不知作何解。
且这女子修为如此低微,修成人形更是不超过十年,如何能与那上古法阵有相似的气息,着实有些古怪之处。至于那异常之处,便是以自己的修为竟是看不透此女真身为何,这在三界之中都实属罕见,疑点接踵而至,男子便又有些出神寻思起来。身旁的渊见此,想着看神君如此神色,肯定是未将那女子身侧的男子放在心上,只是不知为何又出起神来,便再次出声道:” 属下观神君神色,可是那女子身上还有什么其他异常之处?”
身旁男子听及此言,又想起渊方才的提问,才边点头边回答道:”当时在那地洞中时,我以神识观之,竟不能看出其真身,所以始觉有异,但到底和此行目的无关,所以便未在意,只是此时我以眼观之,虽不知原因为何,但此女身上的异常之处恐与我有些关联,且其身上气息不知为何竟与那上古法阵有些同源之处,如此,她身上的异常之处与我们此行倒是干系颇深,便不能再置之不理,之后我们或可缀其身后,看看她日常行事,以解此番疑惑。”渊听完虽连声应诺,心里却想着以神君方才神色,恐怕并不只单单为那女子身上的异常之处,又想着这不知算不算是老树开花,也不知神君对此会作何反应,便并未挑破他这小心思。
待宴毕,烟虚找到赵大娘结了此次布这烟花雨的银两,想是对这焰火效果还算满意,赵大娘给的也甚是爽快,更是承诺若前村最近谁家有喜事,都会替烟虚推荐一番,烟虚听完自是连连道谢,毕竟前村除了赵大娘之外,自己都不算熟识,连谁家有什么喜事也是不知情的,若能得赵大娘介绍,想必这商谈下来也会顺畅许多,且王婆婆之事,在后村一直没什么进展,若能多识得一些前村的人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在与赵大娘辞别后,已是月上中天,烟虚便扶着齐成缓步往陈二哥家去。随着离赵大娘家越来越远,那热闹的气氛便也越来越淡,毕竟这个时间村中一般都早就歇下了。待行至接近那汪清泉时,周围已是静悄悄至极,烟虚突然打了个寒颤,也不知是不是夜晚寒凉的缘故,只是觉得太静了,不知为何有了点渗人之感。
从那清泉旁经过时,想起来前几日经过此处去往赵大娘家时心中感受到的那股异样,不由又往那处看了看,竟只见泉中有一道金光闪过,再细看时,那道光芒却又消失无踪,让烟虚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又想齐兄也在身侧,却是可以问问他可也有看见此道光芒,便出声道:”齐兄,方才可有在此泉中发现什么不同于往常之处?”
谁知齐成却是摇了摇头,表示未见有何异常,听及齐兄此言,烟虚想适才自己所见应是错觉,但心底不知为何总有些在意,便拉着齐兄走近那汪清泉细细查看了一番,仍未找出心中那股异样的源头,只得作罢,扶着齐兄继续往陈二哥家走去。
跟随在二人身后两丈远处的神君与渊却是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泉中在烟虚经过时有一道金光闪过,待前方二人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他们才走近那处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