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伤口(5)
黎影不动,任他来,贴的创可贴被他剥开,换了新的创可贴。伤口没发脓,凝血愈合期痒,男人微烫的指腹对着贴合轻摁。“这两天不要碰水,会发脓。”他突然出声,都沙哑透了。黎影微微侧过脑袋看他:“你还生气吗”他语气深沉且严肃:“我生什么气。”意思是他气消了吗…可以这么快吗黎影还是不信,偷偷去看他的眼睛,里面依然布满红血丝,一片狼藉的猩红,一点儿不温柔多情。下一秒,直接被他当场逮住,“又在偷看我”她立马收回视线:“没有偷看…先生真的不生气了吗”徐敬西看着她侧回去的脸,“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反正黎影是不信的,“那你发脾气,把小狗给扔了。”他说,“它们不重要。”很沉稳,没起伏。“我知道了。”黎影点头,“可先生往常很喜欢抚铃铛在手里玩。”甚至,和他交颈,他对脚链的铃铛爱不释手到痴迷且疯狂。徐敬西收起被褥上的创可贴丢她怀里,她反应迟钝,接也没接好,给掉床下,她又弯腰去捡起来放好,这给她眉毛皱得,自己接不好还有脾气男人放下她的腿,垫了个枕头靠到床头,懒懒挨靠,双手环胸,上挑着双眼皮看她。“跟我说说,当时怎么那么不要命。”“真不记得了。”她摇头,看着男人斜伸在床边的长腿。徐敬西一把扯她来怀里,惯性使然,她老实受着并不反抗,整个人如受惊的麋鹿栽进胸膛,轻易圈紧她在怀。在他手里,反抗永远没用。看着她纤细的颈子,项链也是他送的,她舍得当宝贝供起来了,徐敬西手指缓缓把玩她颈间的项链,勾了一圈:“怕不怕,要是我不在呢。”她不清楚,无法回答,当时是下意识地行为肢体出卖理智。徐敬西也没逼问要答案,她一身硬撅撅的性子,肯定是还敢,能耐得很。“还疼不疼。”“疼。”她回忆白日的惊险,“刮到河底杂物,还泡河水。”徐敬西看她小脸的委屈模样,低颈,亲她脸颊一口,她脸薄,身体僵得紧绷绷。男人察觉她的反应,吮得更狠更想占据,大手钻进她的裙…直到她脸颊泛起潮红,双手难受地抱他的腰身更紧,又抖又难忍。他满足,喜欢她这副表情,娇得酥骨,将下巴压在她发顶。“好好养伤,知不知道。”她气息不稳,一把含着媚色的嗓子低低回应:“知…知道了。”“你听话点。”他抱着她,口吻带命令。她抬眸,眼睛总是泪汪汪:“你能不能不骂我。”徐敬西看着她,一点不怜香惜玉:“不止骂,打断腿。”她觉得他做得到,下意识并拢紧双腿,一动不动。徐敬西瞧着她,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月季清香,很配她的白裙,越纯净越有冲击力。偏不喜欢她清纯,喜欢她的另一面,喜欢她哭。抱起她换了位置,徐敬西轻易看见被褥上的大片水痕,以及双膝并拢跪在床边垂脑袋害羞的小姑娘,长发罩住她大半身体。徐敬西眸色逐渐晦暗,手背膨胀的筋管跳了下,她意感到危险的气息,悄悄挪动位置远离男人,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她的腰捉回来,禁锢她的颈子,吻得更狠更深,一点不给她逃,任她发丝凌乱。夺取她的呼吸和香甜,直到她哭出声为止。徐敬西才松手,离开她的唇。她扭头钻进被子里,蒙着头声音闷闷地:“还说没有生气,都疼了。”她太清楚他的狠劲儿和霸道。徐敬西站在床边瞧她:“那我认错”小姑娘厉害了,给她台阶,她能爬他头上,被子里伸出一只小手,指门外:“你的位置脏了,你去睡客房。”他说,“你舍得不要我吗影影。”“又没有阿姨,大晚上喊家政吗。”黎影的声音闷闷地,“那怎么睡。”他气笑了,十分无赖:“跟你挤。”“你洁癖。”徐敬西拿开被子,二话不说抱起她去客房。那晚,给她的脚腕带回小铃铛。隔天0点,宋政清来电,男人拿开缠在腰腹的小手,简单套上浴袍,走出露台接电话。那边打招呼,“昨夜睡得好吗。”徐敬西刚含支烟到唇边,瞧着楼下,一抹艳丽动人的身影闯入眼底。来人正是梁蕴,提着袋东西站在车边,恰恰抬头看上来。目光隔空交接。徐敬西摘下烟,回电话那边:“说正事。”然,黎影也睡醒了,端着一杯咖啡出阳台,同样看到楼下的梁蕴。也是第一次直观地看到真人,唯独一次,是奕佳给她看照片。极其漂亮,穿着职业装,扎着半高马尾发,浑身上下千金小姐的气质,那种和徐敬西如出一辙的阶级高贵,放眼娱乐圈都挑不出来的美艳感。只对视两眼,黎影放下咖啡,扭头下楼吃早餐,走到楼梯拐角,听到楼下传来声音后,只好收回脚步不打扰。对方的司机找到陈荣,好声好气地说:“梁家小姐刚刚送过来,是徐先生的西服。”陈荣不解,笔直站着:“是哪位梁家小姐”对方道:“谭身边的翻译,正在门外,西服外套找人干洗好了。”陈荣回忆片刻,先生的衣服昨天弄湿了,估计是不要了,也不是很重要,随意指个位置让对方放下。其他的,黎影没再听,走去餐厅吃早餐,努力当边缘人物。“吃饱了”徐敬西的声音在楼上围栏响起,她抬头,看着还穿浴袍的贵公子,松松散散,他手里的烟不知道哪去了。“你下楼吃早餐吗,有你喜欢的清粥。”她询问。徐敬西看着她:“看到了”懂他在问什么,黎影点头:“看到了。”徐敬西突然笑了下,小洋楼安静地缘由,听起来格外清晰。“影影。”黎影放下羹勺,抬头仰望他:“我在。”“好好吃早餐。”他扭头回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