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
沉重的身体震颤着地面,地上的积雪被激荡而起四溅开来。
面对这样的东西,还能怎么办?
南宫珝歌想也不想旋身飘开,眼角划过一旁,安浥尘几乎与她的动作一致。
两人身在空中却也是反应极快,南宫珝歌又是一掌拍出,而安浥尘的剑,同样是在劲气的指引下朝那猛兽射去。
“砰。”掌风打在猛兽的身上,只不过稍微阻滞了对方的动作,而安浥尘的剑,也几乎是同时打在了猛兽的身上。
“叮。”犹如金石交鸣,却没有半点刺入的痕迹,反而被对方的身体弹开,那身皮毛竟然如盔甲般厚重。
南宫珝歌骇然,她相信自己的一掌,就算真的是狮子或者野牛,也足矣掀出一个跟头外加内腑受伤,可这玩意居然像没事一般。
安浥尘的一剑,更像是挠痒痒般。
两人飘落在地,彼此对看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
“你不是说阵法中不会有活物吗?”南宫珝歌不由吐槽,“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猛兽忽然发出一声低吼,声音沉闷震得南宫珝歌内腑一阵翻腾,气血上涌。
该死,就连叫声都能伤人。
安浥尘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只是一贯的冷然让他脸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象是上古神兽夔牛。”
“夔牛不是一只脚么?”南宫珝歌难得还有心情跟他较真,“这玩意的脚好像长得挺齐全。”
对于她的提问,安浥尘只回答了两个字,“不知。”
不管是什么,姑且当夔牛先应付着吧。
南宫珝歌与安浥尘视线一对,不需要任何话语,彼此已明了对方想要做什么。
两人同时再度揉身而上,南宫珝歌掠到对方的左侧,安浥尘已飞扑右侧,毫不迟疑地同时出手。
她与安浥尘的武功,可以说是当世绝顶的两大高手,两人同时出手夹击,断不可能还有活路可走的人。
可惜,那是猛兽不是人。
南宫珝歌在左侧那一掌,猛兽猛地侧过脸,一口气息喷了过来。不仅腥臭,而且带着强大的力量,与南宫珝歌的掌风相触,猛烈的力量扑面而来,被掀翻了一个跟头狼狈退开的人,居然是南宫珝歌。
她在雪地里翻滚着,勉强躲闪开对方的攻击,眼神下意识地看向安浥尘。
有了她吸引全部的注意力,安浥尘的剑几乎不受任何阻碍,凌厉的剑气破空带出凄厉的啸声,直奔猛兽的腰腹而去。
在大众的认知中,腰腹都是兽类最柔软的地方,安浥尘满含真气的一剑,在二人看来,无论如何也是可以让对方受伤的。
“叮!”依然是尽是交鸣的声响,南宫珝歌与安浥尘的心同时一沉。
南宫珝歌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闪开。”
在她话音出口的瞬间,安浥尘的身体已经凌空飞起,果不其然,那猛兽的脚猛地一个后踢,身体竟然倒竖,脚堪堪地要踢到空中的安浥尘。
安浥尘人在空中,硬生生地扭开了位置,躲过了对方凶狠的一踢,南宫珝歌提起的心这才落回了腹内。
但就在此刻异变又生,那家伙的尾巴居然在凌空一抽,直奔安浥尘的腰腹而去。安浥尘已在空中强行变换了一次身形,再想要变换显然是后继无力。
安浥尘的剑极快回收,横档在身前。
那尾巴犹如鞭子般,重重地抽在了剑上。
南宫珝歌看到安浥尘的身体,因为这一鞭的力量整个被抽飞,朝着自己的方向飞来。
她想也不想,人在地上强行腾身,在空中接住安浥尘的身体,两人狼狈着落地,摔倒在雪地中。
她口中极快地询问着,“怎么样?”
“无妨。”安浥尘皱眉,眼神盯着那猛兽,“全身坚硬如铁毫无破绽,的确很像夔牛。看来家族流传的话没骗我。”
嗯?家族流传的话?
“你居然还有事瞒我?”南宫珝歌有些气结。
“只是流传下来的话,先辈为护圣器,封印了一只夔牛在阵法中。”安浥尘草草地回答,“因是口口相传我未曾当真,看来这传说不仅是真的,这夔牛可能还因为某种原因进化强大了。”
南宫珝歌此刻,已经不知道是怪他还是怪魔族那些奇奇怪怪的前辈了,封印传说中的凶兽在阵法里,这些魔族前辈是想要玩死后人啊?
要么被前辈玩死,玩不死的才有资格复兴魔族,这群老变态们!
不等南宫珝歌把脏话骂出口,那夔牛已经朝着二人的方向奔了过来,四蹄高高扬起,鼻息如雷。方才二人的动作没能伤到它,却是激怒了它。
而南宫珝歌与安浥尘再度对望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读到的是跃跃欲试,方才的失利反而加剧了他们的好胜心,想要找到对方的弱点所在。
当夔牛远远冲来,两人瞬间分开,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