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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这个环境？”连仪不能接受。

夜莲为了离开地球，欺骗了她，抛弃了她，却在另一个星球放弃挣扎。

“我试过……”夜莲语调渐轻，回味着感受过的酸楚苦涩，告诉连仪：“不管到何处，迎接我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当然，你还小，还有勇气，还可以经历更多次的绝望。”

连仪摇头：“我不会绝望，你继续自顾自怜，我要去找出路！”

她不想待下去，害怕夜莲的态度激起她的愤怒，害怕自己终于忍不住斥责对方。

连仪抱着凤令跃向高空，试着突破极限，结果如她所料，无法越出鲜花国度的范畴。

她悬在星球边沿一阵摸索，隔绝她的只是一层薄膜，但她难以撕裂这看似单薄的阻隔，只能望着星球之外的远方搜寻线索。

四颗星球，对应着四个神话集团的势力。神庙，仙宫，圣地，奥林匹斯，这些古人不可协商，充满危险。她与苏缓都没有发觉，是因为古人们的实力在上，可以画一条限界不被探知？

“你吃点。”连仪结束思考，取出几颗从深坑带出来的果实，逐一剥开后送到凤令嘴边，“我母亲说没有害处。”

凤令坐在连仪掌心上，包裹他的花瓣柔软舒适，他的伤痛并未因时间流逝有所缓解，但他假装毫无负担，吞了几颗果实。

“我离不开这个星球。”连仪揭开慢慢枯萎的花瓣，生机渗入凤令的残躯却不能使伤口愈合。

金毛小鸡永远失去了双翼，两侧的伤口虽未溢出类似鲜血的液体却有不明显的微光在□□间闪动，揭示了损耗仍在持续……

“我试试。”凤令站直了，幼崽的胖体让他的残缺显得不那么可怜。

“不，你好好休息。”连仪又扯花瓣，给凤令换上一层新鲜的补给。

在黑莲花瓣的映衬下，凤令的黄金毛色十分黯淡，足上尖利的小爪子也失去光亮，整只鸟不再神气活现了。

“别再给我换花瓣，我能自己恢复。”凤令拒绝连仪牺牲自己来补救他。

他舒展身体，原本丰厚的毛羽大量掉落，看上去有些秃。然而他绝非表面显现出来那般弱小，毕竟是有过重生经验的凤凰，他总是留有余力，不到最后关头不会彻底交代。

可连仪时常忘记这只小鸟有着强大的原型，包括人型和欺瞒过她的曾经，她心疼它被撕走身体的一部分，生怕影响它今后的成长。

“你别沮丧，说不定我们能找到什么药，特殊食物，或者是神奇的道具令你重新长出翅膀。”她安慰着休戚与共的小鸟：“总有一天我的时空之力能起作用，我一定会帮你找回翅膀。”

“无所谓。”凤令改变了心态，肆无顾忌地说：“我不会真正死去，大不了再一次涅槃。”

他已经把自己视为一件随时可以舍弃的，适合玉石俱焚的杀手锏，而且牺牲是分等级的，只需保存最后的火种，一切都能重新来过。

“不，活着就该好好活着，不该想着如何牺牲。”虽然连仪的生活总是伴随着必死的信念，但她私心不想见到新生的小鸟去死。

凤令抬头，盯着她的花型外貌，章鱼壳子早就毁坏殆尽，毫无遮掩的黑莲本该有的硕大花瓣几乎都撕掉了。

连仪不再健康饱满，和他一样惨……凤令郁闷了。

他迅速振作，说：“没有东西是不可战胜的，我负责打败那些人，你负责寻找出路。”

连仪觉得目标太困难又不好泼冷水，只能频频点头。

“你再试一次，不用人的方式脱离这个世界。”凤令提出要求。

连仪懵懂地问：“我刚才试过了，做错了吗？”

“你的传承有缺失，又或许是缺少长者引导，你改变不了一些习惯，属于人的习惯。”凤令指示：“按照我说的来。”

连仪无言，她都开始以花的形态生活了，这还算是人的习惯？

可她相信凤令，顺着幼崽的话，再次探索这个世界。

鲜花国度上空，那朵黑莲不再拼命往外界挤出，她停滞不动，先以植物的方式一点点分化自己的躯体。

花叶粉碎，细若游丝，悄无声息地飘向外界。

引力的作用不再制约她的行动，有了凤令的提示，她开始以更多种形态调整自身，不限于植物的手段。

“我出去了……可走不远。”潜入星海的连仪畅游到极限，在精神衰弱之际告诉凤令。“我得回去了。”

按理说，星球之上的神应该会发现她的行为，却没有干预。

她回头，忧虑地问凤令：“我们感知不到的那些古人，拥有神力，他们会妨碍我们的行动。”

“我可以发出干扰。”凤令提醒连仪，他的不凡。虽然他鲜少展现。

连仪不安地问：“你想干扰他们的感知，方便我们以微小的形态脱身？”

“换个环境。”凤令预感鲜花国度对连仪有害，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