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
需要亲人需要爱人。
她对孤独的抵抗力很弱,她喜欢有人陪伴的热闹日子。
“好,我会努力让你梦想成真的。”
棠月忍着眼泪,重重的“嗯”了一声。
在困境中彼此相互打气,这是白染衣从前不屑一顾的事情。因为她从来都是一个独行者,预判风险和规避风险是她最基本的能力。现状不会因为一句鼓励的话而变得如意,她也不会因为这种虚有的精神支持而增强自己的能力。
但如果一句简单的鼓励能让他人获得勇气,她很乐意这样做。
事实证明,社交能量是会相互影响的,白染衣自己也变得更加乐观起来。
把棠月送回房间之后,白染衣回到自己屋里。
金满满不知何时醒了,坐在床上安静的等着她回来。
“把你吵醒了?”白染衣轻声问。
金满满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你没过过生辰吧?”白染衣拿起笔写了两个日期和名字递给她。
“记住了,十月六日是你的生辰,四月十八是多多的生辰。”
这是她特意问的孙靖,那个时候还以为能让孙靖陪着金满满过个生辰,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变的太快。
金满满看着纸上的日期,忽然感觉有些陌生。
她从来没有过过生辰,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白染衣摸了摸她的头:“你姓孙,叫孙瑛,是个很不错的名字。”
她看向多多熟睡的面容,笑道:“他原本该叫孙参,天上的参宿。都怪我,给你们取了个这样草率的名字。”
“你们的父母亲都是很好的人,但你们能不能原谅他们我无法左右,我只是给出一个我自己的看法。既然你们原本有名有姓有来处,就不该再顶着这样潦草的名字浑浑噩噩的过一生,你们是有家的孩子。”
满满低着头,盯着纸条看了好久。
自己是有家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她默默收紧纸条,轻轻问道:“那姐姐以后还能叫我们现在的名字吗?我也很喜欢姐姐取的名字。”
白染衣笑起来:“当然可以,多吉利的名字。”
“早知道给你们取名字叫福多多,福满满了。只有钱,我还是不够满意。”
满满也笑起来:“姐姐好贪心。”
贪心吗?你们本就值得福多福满。
前半夜被棠月和满满打了岔,后半夜大家都安静了,白染衣翻着医书开始研究。
从徐敬年的解药里分析出来的成分她都还记得,里面有一味药很特殊。它是解药主要起作用的一味,也是让人产生依赖的主要来源。
如果能找到一种能溶解毒药还没有依赖性的药草将是一个大突破。
但她翻了一整晚也没有找到。
也许还要换个思路,比如取其他草药相互配合以达到这种效果,或者找到拥有抗体的物质,从其上提取出来。
白染衣点了两根蜡翻完了一整本厚书,天色终于催着亮了。
顶着眼下两团青黑出来的不止她一人,还有一个从来就没怎么睡过觉的东方。
棠月看看她又看看东方,心里想着不可能,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
“你昨夜去前房睡的?”
白染衣一脸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言难尽的看着棠月。
你思想挺开放啊……
不过经她一提醒,白染衣仔细看着东方。脸色看上去确实不太好,只是他总是强打精神从不让自己露出疲惫。
“身体很不舒服吗?”她担心道。
东方不想给她增添压力,说失眠也不妥,她毕竟是个医者。便模糊道:“一直在思虑最近的事,忘了时间。”
他猜想飞虫攻击秦大人是秦氏兄弟所为,驯兽师应是他们的人。至于攻击正义堂的人,东方想这更像是徐氏的手笔。
他和白染衣到达应天的事大概率是因为秦双笑才被查到。徐氏一直在查从酒楼里逃出的人,秦双笑的身份一旦暴露便很容易被注意到,跟着她一路查就能轻易查到秦家。
他倾向于是徐氏利用秦氏兄弟,借他俩之手加害正义堂。
能根治的解药应该就在徐氏手里,秦氏的作用只是一步小棋,不值得他们用真正的解药来交换。
只有真正的解药才能为徐家扳回一城。
白染衣解下腰间的小香囊悄悄塞给东方,轻斥道:“不可以多虑。”
东方一愣,这香囊是当初他给她的,檀香的气味是白染衣的最爱,承载着她的童年和为数不多的幸福回忆。
就这么……给自己了?
白染衣似乎是觉得把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再送回去有些不妥,便解释了一番:“只是催促你注意休息,你若是觉得敷衍,我可以为你做一个。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