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火童纵火
刘腊泰不等它烧上去,再次将蛛丝扯断……这样反复了好些回。刘腊泰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好不奇怪。突然想起昨天同那个道士争吵的时候,那个道士咒他们的话,难道是那道士故意在暗中捣鬼?刘腊泰也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见壁上挂着母亲纺线时用来挽线的挽线耙儿,忙取过来,一见有蛛丝吊下来他就挽。他就这样足足挽了大半夜,将整个房子内的蛛丝挽得一根不剩。
神火童子见将整个房子内的蛛丝点尽,也没能将刘腊泰家的房子引燃,不由从屋顶上跳下来,自言自语地道:“这小子果然厉害,蛛丝吊光了也没能点着他的房子,如何是好?”
见刘腊泰母子俩住的房子同陈又舫家的房子连在一起,无秽不由使坏道:“既是如此,将他隔壁的房子点燃,还愁烧不到他这边来?”
神火童子觉得有理,于是又跳到陈又舫的房顶上,将蛛丝吊了下去,很快将房子点燃。
此刻,正是半夜三更,陈又舫一家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哔哔剥剥”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一看,见火已封门,一家三口人赶紧从床上跳起来,跑了出去,大喊“救火!”
刘腊泰为挽神火童子吊下的蛛丝,折腾了半夜,人也困了,刚刚入睡,却被母亲王氏叫醒。原来王氏还在纺纱 听见叫喊声,只见外面火光从门缝里射进来,将屋子照得若白昼一样,赶紧将儿子腊泰喊醒。刘腊泰见门外烈焰冲天,扶着母亲想从大门出去。他拉开门闩,不想大门怎么也拉不开。这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狂笑声。刘腊泰扭头一看,原来是昨天同他争吵的那个道士无秽站在后面。无秽恶狠狠地瞪着刘腊泰母子俩,得意地道:“好小子,还记得几年前被你砍伤的那条老虎吗?那就是贫道!你害得贫道丧妻失女、家破人亡,贫道要你们用五条性命换我妻儿的性命!你们今天死定了,哈哈……”
原来,是他给这屋子使了个闭锁法。无秽说罢,正要离去。就在这时,一道大网从天而降。原来这几天刘腊泰正在家中浸网。那网用猪血泡过,需在屋内晾干。无秽得意忘形,不想将撑网的架撞倒。网倒了下来,将他网住。猪血乃克邪降怪之物。无秽虽得莲心教主真传,但毕竟是旁门左道,被猪血镇住,有法也使不出来。
刘腊泰懒得理会他,复去开门,而门还是拉不开。这时,火已经从隔壁烧到这边来了。母子俩正感到焦急不安时,听见“砰”地一声,门一下被撞开。刘腊泰定眼一看,正是陈又舫。无秽虽使了闭锁法,此刻被网制住,其法不攻自破。刘腊泰指着无秽道:“大叔,是这妖道放的火!”
他说着,拿出挽满蛛丝的挽线耙儿,给陈又舫看。陈又舫顿时气得七孔生烟,将无秽提起来,厉声喝道:“你这妖道,妖言惑众,又来放火,全没有出家人的德性,看乡亲们怎样处置你!”
陈又舫和刘腊泰将无秽从屋里拖了出去。此刻众乡亲纷纷前来救火。陈又舫指着无秽对众人道:“乡亲们,是这妖道放的火!只因昨日腊泰同他争吵了几句,他便来下此毒手,真是太狠毒了!”
无秽被鱼网所制,动弹不得,只得哭丧着脸连连申辩道:“各位施主,真的不是贫道放的火!只因刘腊泰焚烧了火神菩萨的画像,触怒了火神爷,火神爷便派他的座前护法神火童子前来放火,真的与贫道无关啦……”
众人哪里肯信?张三过来朝无秽“啐”了一口,斥道:“这妖道如此可恶,留下他还会害人。这火既然是他放的,就让他五大郎吃炊饼,自己去尝自己饼子的味道!”
众乡亲齐声道:“对,烧死他,烧死他!”
于是大伙提起鱼网,将无秽连同那张鱼网一起扔进火里。无秽被猪血浸泡的鱼网网住,既不能变化,又不能借火遁逃走,而且他的身体又是用道观的朽木雕制而成的。不一会的工夫,熊熊烈火便将个木头木脑的道长烧成灰烬。无秽玩火自焚,形体又化成了灰烬,他的元神腾空而起,飘飘忽忽地离开地面,再次向五华山莲心观飘去。
这天,五华山莲心观的莲心教主正在黑莲台前打坐,忽然心血来潮,屈指一算,原来是徒儿无秽有难。本想前去搭救,怎奈他命该如此,只好作罢。
无秽的元神若无根浮萍,在空中飘荡了三天三夜,终于落到五华山莲心观前,守门的童子将他的元神引入洞内。无秽的元神来到莲心教主的黑莲台前。只见他跪在地上,垂头丧气地道:“师父,徒儿死得好惨呐,您可一定要替徒儿报仇哇!”
莲心教主道:“只因你为虎之时伤人太多,故有这些劫难。徒儿不必悲伤,待为师再为你塑上一个千年不坏的金刚之身,以后就再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了……”
莲心教主说着,吩咐众童子拾来柴禾,取来大冶山中的铁石,为他铸了一副钢筋铁骨,将无秽的元神往上面一推,转眼一个铜浇铁铸的道长出现在面前。莲心教主拿出个小黄胆瓶儿给他,说道:“你不是要报仇吗?且将这个瓶儿拿了去,只须如此、如此……定可叫那黄毛小儿死无葬身之地!只要你用此瓶将那小子的心盛来,便是大功一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