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双姓情生不渝 乌夜两河岂终呜咽
下,嗔道:“偏是你话多,这般相聊着不是很好么,又作的哪门子诗词。”
就看这女子,长的身材瘦挑,弯眉明眸、葱鼻朱唇,言语未开、俏脸先红,乃俞家有女,名唤妱蕊。不必细说,自瞧得出来,是同步正东之间扯着几缕情丝。
便听步正东笑道:“此言差矣,诗词之作,贵之在情,咱们几人打小长在一处,眼看着都年纪已大,如此机会又能有多少。倒不如趁着现在留些话题,就是日后回忆起,也不枉这段韶光。”
俞妱蕊闻过面上一红,抿嘴笑着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却是有人打趣道:“今夜偏是奇了怪,倒让俺们几个,眼巴巴瞅着这双双对对。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闺中小姐在抛绣球,落魄秀才来对对子征亲呢。”
自谦等人听后,顿然一阵好笑。说话的乃是一少女,名叫步艳霓,爷爷乃是步七,故同步正升为门里的兄妹。但看其生得,瓜子脸、猫儿眼,肤色适中、身材恰好,音语如莺、笑灿如花,透着一股泼辣之劲。
就闻俞可有笑道:“随他们吟诗作对好了,你我还如从前,只做监工便可,反正又缺不了吃喝。”
步艳霓呸道:“瞧这点出息,你那肚子里除了医理药材,就不能再装点别的东西。”
话音乍落,又听一女子调侃道:“刚才还取笑人家呢,这一会儿便应验自家身上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正是你俩。”
步艳霓顿然一羞,遂扯着她不依起来。而说话的,正是俞大户没出五伏的兄弟,铁匠铺的俞晃之女,仅比自谦小上一岁的俞清嫣。
只见她长的是,身姿高挑、花颜玉面,眉藏三分薄情,眼含二分惆怅,容带四分轻柔,笑掩五分风流,不是苛刻之人,偏生坎坷之命。
这时,闷了许久的步正升,笑道:“说了半晌,仍是没言语至正题,再闹些,这时辰就晚了。”
自谦遂戏谑道:“你是看他们这般,心里闷的慌吧,不然你与俺家清嫣妹子,也凑成一对得了。”
俞清嫣登时臊道:“自谦哥,你若再如此瞎讲,以后休想我给你好脸色。”
却看步正升干笑一声,遂又埋怨自谦道:“只会拿咱打趣,还顾不顾兄弟情意了?”
静安也不禁白了自谦一眼,嗔道:“偏你没个正经话儿,连自家妹子都要欺侮,得亏清嫣打小哥哥长、哥哥短的呢,羞是不羞。”
英子瞥了静安一眼,笑道:“自谦哥哥,你还是说这诗词如何作法吧,省得惹来某人厌弃,不然可有你好受的。”
静安笑骂道:“英子,你便是打小被他带坏了,皆说近墨者黑,你这是近牛者疯。”
待众人如此说闹一阵,就听自谦笑道:“好了,言归正传,既有秋悲,自有春愁,咱们男女相分,春愁对秋悲,也不限格律,只为讨个乐趣陶冶情操。而美味佳肴,惟有作出诗词者方可再吃,如何?”
而怕没得吃去,俞可有忙问道:“那俺俩作甚?”
自谦笑道:“但凡有人吟出,你与艳霓陪着享用便是,但若有谁偷吃,受罚的可就是你们了。”
俞可有闻后,正合心意,也省得去搜刮枯肠了,便乐道:“这般甚好。”谁知,倒遭步艳霓一通白眼。
这时,静安笑道:“如此,那俺们便作春愁,来对你们的秋悲。”说着,眼神询问过去,而其她几个女孩子,皆点首同意。
而后,诸人就各自沉默,酝酿起来。约莫半烛香的工夫,只见步婉霞玉颈一扬,笑道:“有了,”
听得乃是:
浓春正时离人愁,愁人离时春正浓。
丛花万恨凝,凝恨万花丛。
袖衣红泪滴,滴泪红衣袖。
魂逐君中梦,梦中君逐魂。
待吟毕,便倒了一杯酒,拿起炸熟的蚂蚱、豆虫,自顾吃喝起来。
步正东等人闻过,不禁点了点头。却是自谦寻思着道:“虽有出律,但意在新颖,倒是??????”
还未说完,反被静安打断道:“迂腐,亏你刚才还说甚么格律不限,只为陶冶情操呢,”
见其嘿嘿笑着,又白了一眼道:“何况朝代更迭,且地域不同,音调字意也同古时有所差别,何事不在原有根基上持旧推新,倘只一味闭封自守,岂不像那自以为是的伪学究。若有好词好句的,倒在意那些作甚。”
自谦无奈道:“咱也没说别的,倒惹你这一通数落。”
而俞可庆看步婉霞吃的正香,馋的吧唧着嘴,舔脸问道:“俺之前没尝出味来,不如你赏咱一个吧。”
步婉霞随手将一个豆虫塞入他的嘴中,没好气道:“赶紧作出来,怎这多心思。”
俞可庆嘴里嚼着,笑道:“如此,咱也有了。”
听过乃是这般:
愁风苦雨悲秋节,伤生空念双栖蝶。
孤帆远影寄江波,天涯从此是零落。
待吟完,就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