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审案,败露
一张纸飘到了姚修文脸上,他拿下来,定睛一看,当即吓得脸色煞白!
只见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姚修文指使侄子姚大郎,将杜员外之子杜玉朝推入水中溺死。笔力遒劲,上面还按了红彤彤的血指印!
姚修文神色惊骇,他知道,这一定是姚二郎说的!因为姚修文当初是指使姚二郎去害死了杜玉朝,但姚二郎把脏水泼到了姚大郎身上!但不管是姚大郎姚二郎,作为主使的姚修文,都脱不了干系!
姚修文突然在想,姚二郎当真是自己跑了吗?还是,已经被抓了?!
虽然姚修文认为,姚大海和他的三个儿子在内,就姚大郎一个聪明的,能干事的,胆子够大,下手狠毒,所以几乎什么事情都跟姚大郎商量,交给姚大郎去做,还安排姚大郎当了县衙的捕头。但姚修文为了防止家里的人不一心,出卖他,所以某些时候,会刻意安排其他人也参与到某些脏事里面,包括冯波和姚秀玲一家,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人的手都不干净,这样才会互相掩护!
这是姚修文的策略。姚修文背地里做的事,知道最多的是姚大郎,其次就是姚二郎了。虽然很多事姚二郎没有参与,但毕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也成年了,有了心眼,好多次暗中都看到了。
就这几张证词,上面按的血手印,从官府审案的流程来说,就能定死姚修文的罪了!主要是杜家的事,姚修文自己也清楚,经不起查,即便没有痕迹,只是正常人去看待这件事,都会觉得有问题!原先他有恃无恐,是因为他是金源县的县令,杜家已经没人了,不会有人替他们出头,跟他作对。
“大人,冤枉啊!这不是二郎写的!手印也无法证明是真的!下官不认!”姚修文跪在地上,沉声说。
林州府太守徐文礼闻言,脸色沉沉,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荒唐!你不知道你的侄儿姚二郎根本不识字吗?这本就不是他写的,是安王爷审问姚二郎,根据他的供述,亲笔所书!上面的手印,是姚二郎按的!”
姚修文瞪大眼睛,安王爷,秦玥?!果然是他和姚瑶做的好事!
姚修文心中慌乱不已,垂着头说:“徐大人明鉴!安王妃是下官的侄女,但早年跟下官有些仇怨,下官不知道他们何时对二郎用了私刑逼供,编造这些荒诞无稽的事情出来!全都是假的!”
“你才看了一张,就说其他的也全都是假的,难道你知道其他的纸上面会写什么吗?”徐文礼冷声说,“你是在暗示本官,安王妃因为跟你的旧怨,故意构陷你?”
“下官不用看也知道,肯定都是假的,因为下官没有做过亏心事,问心无愧!下官的侄女当了尊贵的王妃,下官没有想过要去巴结,求她提携,能走到今日,全都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也没有大志向,只想治理好这一方土地!大人,下官真的冤枉啊!说到底,安王妃跟下官的事,是家丑,没想到,她要为难下官,为了不被人诟病,竟然用了这样的手段!简直……简直是……”
“简直如何?”徐文礼冷声问。
“简直是……太阴险恶毒了!原本下官顾念着叔侄情谊,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只求井水不犯河水,也从不计较安王妃的父亲,我那二哥一家对老父不尽赡养孝敬之责,也从不曾提携兄弟子侄。老父亲,兄长和姐姐两家人,全都是下官在照料!下官想着,二哥和侄女有了出息,也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家中老父提起次子多次垂泪叹息,兄长多次想要去京城寻二哥理论,但都被我拦下了,我怕闹大了,坏了二哥和侄女的名声,想着各自安好,便罢了!没想到,我那侄女,竟然如此害我!要赶尽杀绝啊!”姚修文说得声泪俱下。
徐文礼拧眉:“姚修文,既然你如此委屈,义正言辞,坚称是安王妃故意构陷你,说是因为当年的仇怨。那请你跟本官解释一下,你跟安王妃,当年有什么仇怨?至于她如此耿耿于怀,非要置你于死地?”
姚修文神色一僵,低着头说:“都是家丑……”
“少废话!回答本官的问题!”徐文礼冷声说。
“是……本官的侄子二郎,曾经拿砖头,拍了姚……安王妃的脑袋,那次,差点害死她。”姚修文说。这是真事。
“这是安王妃跟姚二郎之间的仇怨,便是安王妃报复姚二郎,亦是天经地义,但过去这么多年,安王妃也没对姚二郎怎么样。请你听清楚本官的问题,你说安王妃陷害你,安王妃跟你有什么仇怨?”徐文礼冷冷地问。
姚修文硬着头皮说:“当年……当年家中三兄弟,只二哥一人能干,全家都靠二哥种地做木工养活,包括我自小读书的束脩,都是二哥挣来的。但是……但是家中爹娘不喜欢二哥二嫂,因为二嫂没生出儿子,在家里受了很多委屈,被兄嫂欺负,被爹娘欺压,三个侄女自小在家中也很受气。尤其是如今当上安王妃的二侄女,她天生痴傻,家中爹娘和兄嫂都不止说过一次,要把她丢到后山去不管,省一口粮食。后来,就是二郎故意拿砖头砸破了二丫的脑袋,当时她快死了,二哥挣的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