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因你而有的梦

从梦中醒来，蛇海望向窗边的斜阳，经过新叶的编织变得零落斑驳，晃动着照见这屋中的物件。

房间的布置十分简单，一张铁桌，一卷上乘席子，一张大小适中的狼毛毯，几把琴，堆叠的木料——有枫木也有云杉，来自气候温润的国度。

即使这样，这间称得上宽广的房间却也并不空洞。大面积的落地窗使得房间主人能享受到生命的和谐演出。

每一季，每一天都是不可复制的秀美。初夏的光不那么激烈，相比春又饱含能量，进一步地激发了万物滋长。

男人走近，望向窗外，透过画框看到了今日的画。可以看到近些的中华木绣球正是绚丽，球状的纯白一拥而上。

树枝分叉上哺育了多种兰科植物，虽然没有多少光，却也抽出花剑，想在这旋律中点缀一二。

周围的绣球众星拱月，却也仍有自己的特殊。它们从世界各地来，相聚此处。粗看，能意识到花型，色彩不同，再细些，能看到每个花瓣都有自己的主张，星型，四叶型，圆型。

动物也在庭院中占得一席之地。剃刀嘴凤冠雉，这一宣布野外灭绝的物种，安静地站在海棠边。

每代房子的主人不约而同遵循了环保理念，与各地动物保护机构签订协议。因而不少复活的野生动物被送至这个最后的家园。

夏威夷鸟鸦盘踞珙桐枝头，召开每日庭议。树下水边，德克萨斯红狼正在专心刨洞，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池中阿提特兰鴨鳴的击水。

一片银杏滴落池中心，惊动了水下的特氏石鮰，不久依然保持静止。艾氏欧白鱼一轰而散，胡拉湖刺鳊选择跟后。

此时水泛起涟漪，不是因为风，仅仅是由于一片叶子与另一个世界的小小接触。

看到这里，男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远处走来一位熟悉的“人”，相较昨天，她学会了打扮。

完美比例让他适应所有衣服，腿并不过分长，臂长无功无过。经由牛仔裤和薄t恤勾勒出现代女子中较为土气的造型，选择这一身必定有她的理由。往上看，五官虽不是顶尖，却着重表现了他的超智与淡然，再看上去会感到温柔又有力。

修道者已站在了门口，他轻叩三击门，此时男人已等候多时，穿上那件旧衣前去应答。

合金的机械脚走上成为人的最后三步台阶，透过鞋，感到了地心引力的作用。

与之前不同，未知来源的沉重信号涌向中央。

“进来吧，站那做什么。”男人邀请。她愣住了一会，和考官走进其中。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男人发觉了异常。

“是，确实。”

“知道范进吗？”男人开始导引。

她顿了一顿，“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从中知道了什么？”

她思考，顷刻，眼睛已经有了准心。“您是说这场测试没那么重要？”

“倾尽了一生的人往往也难以找到这几十年的真理。为什么你们喜欢把别人的难题往自己身上套呢？”男人劝说道。

沉默不语。男人见状便继续了测试。走进测试区，这里整洁，空旷。白布延伸四周，置身云端的两人开始测试。

相对死板的机械神经与蜿蜒的生物神经通过外置设备共同连接到一个黑盒。

“想要通过测试，你答案所表现的三观要符合这6400万道试题的答案倾向，最多错误10道。”

男人从空中下落，踏着空气向下走向他说。

“我明白了，我们开始吧。”

场景消解，机器人一同消失，出现在了赤道附近的某片森林。

一名脚受伤者正躺在泥地。“不要帮我，让我死吧，我的罪太重了。我命令你走开。”眼前的人不知为何拒绝了帮助，而她选择通过长时间的了解劝导成功帮助受害者。

俄而，漂浮在空间站。她被告知遭遇未知袭击，但身上存有精尖芯片。紧急逃离舱数量有限，于是从体内一片片地拔出，没有痛感，脑中却越来越空，直到运动芯片将自己拔出失败，卡在中间时被人类一把抢过，空余一具躯壳。

过了不知多久，模拟来到尽头。

“不管前面答题时你有多么机智。只有这道题才能决定你的未来，一题定终生。”

蛇海在进行到中间时增设了一个复制人格，调整好初始语句与存在时间，退出了连接。将迷幻程序悄悄植入到他的底层。

不久，这位机器人睁眼，“我刚才找不到您了，最后一道题是什么。”慌张地吐出最后一个音节。短暂紊乱后进入深度浸潭状态。

“这就是最后一题，我等着你的回答。”

随即留下一张纸条。吞下信息药片，得到信息，时间在明日下午3点，去北山的溶洞。

准备好一切后蛇海便随机器人一同入“眠”。睡梦中男人通过意识坐标定位到了她的可见思维，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