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注一掷的长啸。

阿德拉收回了投向远方的目光，转身凝视着已经醒来、眼眶盈满泪水的佩珀·波兹：“波兹女士，你剩下的两划令咒应该被好好利用。”

小辣椒动了动嘴唇，她阖上了眼睛，抖动的唇齿之间吐出一句微弱的话语：“.......以令咒之名下令.......Berserker，停止释放宝具。”

*

在黑潮之上燃烧的银白色火光倏地停止了。我看着安东尼·斯塔克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地呼唤着佩珀·波兹的名字，有些恍然地低头俯瞰着他的御主。

Berserker的宝具被强行停止的瞬间，豹子们的利爪将他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撕扯了下来，特查拉手中振金的匕首刺穿了他。

他们从空中坠落，埃梅卡展翅接住了他们，我犹豫了片刻，转身压低声音问佩珀·波兹：“.....你要去看看他吗？”

“不.......”佩珀虚弱地靠在托尼怀里，轻声说道，“他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钢铁侠。如果那个世界的我脑子没坏掉的话，我......我大概也会选择阻止他的。”

我点点头，和其他人一同凝视着Saber和Berserker同时被光海淹没，英灵们化作光点，消逝在了大地上。

剑///枪兀自在左侧凝结出形状，逼///退了袭向彼得的Assassin，达米安·奥·古站在我面前，匕首抵在我的武器上。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他深绿色的眼睛盯着我，里面映出我冷漠的脸，“服从我，或者厮杀。”

“无聊的问题，”我说着反手刺向他的灵核，他的动作非常灵活，我眯起眼睛，用主从感应提醒彼得去寻找Assassin的御主后，召唤出了蓝龙雷根，“我会战斗到我们其中一方倒下。”

我把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两声哨，红龙热尔蒙喷出一大口火焰，焚烧着不知何时再次聚拢的九头蛇士兵们，雷根放出的冰柱屹立在火焰之中，沉静地浮在灼热之上。

现在只剩下我和达米安·奥·古厮杀，天灾一样庞大的鸟类扑向冻土，穿越火环，羽毛扑簌着泛着亮绿色，我的剑////枪斩开了黑色浓雾，我压低脚步声，像一只鸟似的，轻盈地扑上去，从后面捂住了Assassin的嘴巴，另一只手死死卡住他的下巴，试图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可惜他对我的招数太熟悉了，他迅速抓住我的手用力一甩，将我甩飞出去，我在空中调整落地姿势，踩着一个九头蛇士兵的脑袋站稳，顺手为彼得解了围。

“要快，”我对我的御主说，“速战速决。”

达米安·奥·古对那些人类不感兴趣，仿佛丝毫不在意正在搜寻他御主的超级英雄们，我知道，此刻我们彼此之间只有对方——杀死对方，决绝的杀意。

拧断脖子，碾碎灵基，我们只想杀///戮。他手中滑出一把断刃，轻飘飘而狠辣地抹向我的脖子，我用白鹳骑士挡了下来，还了他一记重拳。

我们再次分开，像荒原上偶遇的两头野兽，不动声色地打量自己的敌人。

“你以为你能战胜我吗，阿德拉？”他嗤笑一声，眼瞳中幽幽的绿光如同地狱之火，“不，你的战斗技巧全都是我教的，我拥有一切关于你的记忆，我对你了如指掌。”

“教导我、爱慕我，了解我的一切的人是达米安·韦恩，不是你，异//教///徒，”我冷冷地否定道，“得到了他的记忆又如何，是他的克隆体又如何？你永远成为不了他。”

他的猛攻体现了他此刻糟糕的坏心情。我灵活地下腰躲过了横扫过来的剑刃，左腿用力往上一踹，踢中他的下巴，然后双腿如同蛇类一样紧紧绞住Assassin的肩膀和脖子，上身猛地往下弯曲，手中再次凝聚出剑///枪，刺入了他的腹部。

刀刃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大腿里，我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示弱的声音，抬起另一条腿踹向他的关节部位，我们一起倒在地上，达米安·奥·古就地翻滚着脱离了我的腿绞，但我已经再次伤到了他的灵核。

“来啊，”我舔舔嘴角上的血，笑着说，“让我看看你的宝具吧，达米安·奥·古。”

Assassin脸色不变，仿佛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和轰鸣与他的御主无关一般：“如你所愿，阿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