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在怀
静默半晌。
林若雪尽量平静着将目光移开,头皮发麻道:“不曾……”
“哦。”
许嫣然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那他对你确实挺好的,毕竟他谁都打。”
“……….”
林若雪有些坐不住了,左顾右盼想找个理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奇宝宝许嫣然又开口了,“那你们俩亲亲过吗?”
林若雪:“………..”
她挠挠头,“嫣然姐姐,要不今天咱俩就先聊到这里吧。”
许嫣然望着她的反应却像是立即明白了什么,睁大了眼睛原地一蹦三尺高。
“不是吧!”
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嘴巴张得老大。
“这么久了,你俩没亲过?”
她又弯着腰直愣愣地盯着林若雪的眼睛,仿佛找到了什么稀奇宝贝一般:“那总抱过吧!”
第一次面对这种“严刑逼供”,林若雪有些不知所措。
她望着许嫣然眨眨眼,心里嘀咕,难道….应该亲亲,应该抱抱么……
他们好像确实还没有正式地亲亲或者抱抱过。
一般都是江淮勾着脖子把她往自己怀里扯,她本能地还要去躲…..好像确实没有画本子里那样,很正式很认真地亲密过……
是不是自己有点奇怪啊。
总不能是江淮不想亲她吧…..
空气安静半晌,许嫣然果然有些泄气了。
只是表情却更加凝重。
她左右瞧了瞧确认四下无人,弯腰刻意压低声线,凑在林若雪耳边悄悄问道:
“他是不是不举?”
“……….”
见林若雪没说话,她神情又肃然了几分,又凑近了些,很贴心地不叫其他人听到:
“跟小侯爷说,别自卑。”
她目光笃定地握紧林若雪的手:“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我那儿还有上好的方子。”
沉默半晌。
林若雪十分配合地抓住她的手,面色肃然:“好,我一定好好安慰他,克服病魔,共渡难关。”
许嫣然望着林若雪定定点头,神色更加坚毅地拍了拍林若雪的手背。
以示鼓励。
一声长长的嘶鸣打破了无言的沉默。
许嫣然回头,望见亭外正由远及近的一个小点,有些慌乱地“呀”了一声。
“江小侯要回来了我先走了!”
纵然和林若雪关系已然不错,但刻在学堂子弟骨子里的对江淮的恐惧,让她觉得此时还是溜之大吉比较好。
白马玄衣的身影渐渐清晰,许嫣然提着裙摆一边小跑一边回身跟林若雪打着招呼。
“雪儿我先走了啊!”
还不忘连连回首鼓励道,“跟小侯爷说,别自卑啊!”
林若雪也笑着向她摆手,心里觉得许嫣然的担心尤为多余。
江小侯其人,别说他是个正常男子,就算他真的有不举之症,也是绝对不会自卑的,而是会选择——
把其他人都阉了。
***
一身玄衣的少年手持缰绳停在廊外,高坐在鬓发飞扬的白马上。
猎场的风向来比城里的猛烈,吹动少年的衣衫轻轻鼓起,箭袖下骨节分明的十指紧了紧攥在掌心的缰绳。
即使是这张见过无数次的面孔,但当他沐着阳光再次出现在林若雪的面前时。
她还是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怎么有人会好看到像一个妖孽。
许久不见动静,马上的少年剑眉微挑。
他高坐在马,阳光细细碎碎地在他玉白的面孔印下光影,勾勒出一条锋锐好看的下颌。
江淮又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终于略弯下腰,微微眯起漂亮的一双眸子,像是打量一只有趣的小兽。
他下巴微收,挑眉望向她的眼睛。
“笨丫头又发呆,见到小爷怎么不叫人?”
林若雪回过神,清浅地笑了一下,刚想走过去。
听见马上的少年闷闷地哼了一声。
一人一马却已率先而动,她只觉得眼前一晃,下一瞬,自己就被少年单手拦腰抱起。
没来得及惊呼一声,她觉得风声从耳边擦过。
一个回身。
自己已经稳稳地横坐在了马背上。
紧贴着少年的胸膛。
原本静置着的风景在自己眼前飞驰而过,林若雪紧紧抓着身下的马鞍,深吸了一口气。
“小…..小侯爷武艺又精进了哈。”
不知为何,她不太敢看身后少年的神情。
江淮淡淡嗯了一声,目光倒是一直看向前,专心纵着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