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常客

扒着警察的大腿不放:“叔叔……给我朋友下了药，我过去见义勇为，他们还打我……”

他可怜兮兮的表情配上肿了一半的脸，倒很符合他前面编得滔滔不绝的故事和戏剧人生。

警察同情心泛滥:“孩子别怕，前面警车里边的叔叔都去追了。”

他转过来头:“谁报的警？我做个笔录。”

钟岂让在蒋谈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淡然承认:“我。”

他在刚被吵醒坐起来扒拉手机的时候就报了警，开了静音，就那么通着电话站了起来。

他这种事见多了，那几个人为什么怕他，就是因为钟岂让的检举进局子的次数太多。

他知道一定会有人来，因为他已经帮助警察搅了好几波小混混，都是用这个手机号报的警，那警察都认识他。

这个警察明显是刚来没多久，他不认识钟岂让，动作生涩地掏出来录音笔对准面前慵懒地男生。

后边姗姗来迟一辆不大的巡逻车，另一位戴着红袖章的警察匆匆下车赶来。

钟岂让慢悠悠地回道:“不用，我做好事不留名，您采访他就行了，他是受害者。”

蒋谈直起来上身，在警察懵圈的情况下扒拉着他的手臂将录音笔扒拉过来对着自己。

他正式地清了清嗓子。

“我就是要去买柠檬，因为柠檬茶好喝，又酸又甜，喝到口中让人食指大动。但是因为我家里边贫寒，又是留守儿童，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又被别人收保护费，没多少钱。但是后街里边学校旁边的一个酒吧旁边的一个柠檬厂里边的柠檬又甜又爽口又便宜……”

钟岂让拍手鼓励:“孙子，说的好，文采不错。”

那个来迟了的警察皱着眉跑过来，指着钟岂让和蒋谈:“嘶……说重点，你跟着起什么哄，你又在那飙什么文化？”

蒋谈拍拍屁股上的土:“我去买柠檬，碰见我朋友被他们下药，我就把他救了出来。”

警察小年轻:“……”

他刚刚目睹了蒋谈的遭遇，颇为同情:“首长，他们……”

红袖章回头，仿佛洞悉一切:“这两位都他妈是老司机了，警局常客。你可怜他们什么？一个东北区，一个南区，我一个西北区的队长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