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
愫了吧。”
“后来我无意中知道了小姐的身份,亦被行家多年来的信仰所打动,决心追随小姐,加入行家。我不是嫡长女,课业自小也不好,肯定是继承不了钟家的,但毕竟是钟家的女儿,钟家丢不起这个人,便把我逐出了家族,在族谱上划掉了我的名字。”
“小姐仁善,意欲认为我义妹,我自觉没有那个能力当真正的行家人,便拒绝了,以奴仆的身份侍奉小姐,虽是奴仆,但小姐从来都是把我当亲姐妹,我随小姐一同回了京,从此远离钟家与应家。”
“应皇君如何认识陛下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闻,当年先皇赐婚时,应皇君以死相逼,未果,还是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女的陛下。”
行千鹭皱着眉头思索道:“这么说来,应皇君所言,很大概率是事实了,但是这份情感保留至今,究竟能剩下多少呢?”
“应皇君可有伤害家主?”
“没有,”行千鹭摇头,“但是他说,我是先天灵体,钟姨可曾听过这个词?”
“没听过,”钟姨劝慰道,“当年小姐与应皇君关系很好,家主是小姐的女儿,应皇君应当不会伤害家主。”
行千鹭目光冰冷,关系很好,为何从来没听母亲提及?多年来昨日才是第一次见面?她是母亲的女儿,同时,也是父亲的女儿。行千鹭看了眼钟姨,并没有把所想说出,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白逸徵便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行千鹭从椅子上拉起,自己坐上去,再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钟姨见此状况便匆匆告退了。
“妻主,我拿到噬灵花了,该告诉我镇灵符的炼制方法了吧?”
行千鹭想起身写给他,却被他按在腿上:“妻主就这样写。”
行千鹭无奈,只得坐在白逸徵的腿上,提笔写下炼制方法,白逸徵看着行千鹭的笔迹,苍劲有力,很难想象这样的字迹出于这么一个苍白瘦弱的女子之手,若不是灵力限制,妻主她定当不会困于这一室之内,想到这,他心疼地抱紧了行千鹭。
行千鹭不知白逸徵竟然自己脑补了这么多,感觉腰间的手紧了紧,以为是白逸徵在催促,便加了书写的速度。良久,落笔,拿起纸张吹了一吹,递给了白逸徵。
“写好了,殿下。”
白逸徵仔细地看完,心里大致有了数,还有一些材料他手上没有,但这些材料并不像噬灵花有价无市,只要花重金,还是能买到的,他心安了不少,将纸细致地折起,放入袖中。
“妻主安心,我让人去搜寻材料。”
白逸徵的效率果然很高,不过短短两个月,材料已经搜集完了,并且成功炼制出十五枚镇灵符。
白逸徵没想到产量这么低,这意味着他只有不到四年的时间寻找下一株噬灵花,行千鹭却觉得已经足够多了,毕竟鬼门封印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她也最多再用八张。
白逸徵满脸怒意地对着行千鹭说道:“鬼门一事尚未盖棺定论,一定还有别的解决办法,我费尽心力想为妻主缓解痛苦,延长寿命,妻主自己却半点不放在心上。”
说完,白逸徵转身就走,将自己的东西搬出两人的房间,开始单方面的冷战。就连行千鹭前去道歉,也闭门不见。
府里的气压极低,下人们苦不堪言。
书房中,连锦苦恼地对行千鹭说道:“家主不去哄哄主君吗?”
行千鹭淡淡地回应道:“我昨日去过了,他不见我。”
“主君昨日生气,不代表今日也生气啊,家主今日再去试试?”
钟姨训斥道:“胡闹,家主身为妻主,怎么有追在夫君身后致歉的道理?主君这是恃宠而骄了,家主晾他几日就好了。”
连锦委屈地说道:”可是男子也是要哄的。“
“好了,”行千鹭打断两人的争执,“我们之间的矛盾是迟早要面对的,让他好好想想,冷静冷静,我过些时日再去找他吧。”
“诶对了,”连锦突然想到,“再过不几日就是主君的生辰了,不如家主趁这个机会好好哄哄主君?”
“生辰?”行千鹭望向连锦,“何时?”
钟姨回道:“还有五日,本来也该问问家主该如何操办了,平日里的事务都是主君负责,但总不能主君的生辰也让他自己负责。”
“他□□奢华,就往大了办吧。”行千鹭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听闻,关系亲近之人,是要送生辰礼的?”
连锦高兴地应道:“对,家主挑个主君喜欢的,说不定主君就不生气了。”
钟姨皱眉:“可是主君什么都不缺,该送什么他才能喜爱呢?”
连锦思索道:“华服?发簪?扇子?对,主君武功高强,还可以送兵器。”
行千鹭心里暗暗思索,他喜欢什么?权势?金钱?人脉?名誉?可是这些该怎么送呢?
钟姨说道:“可这些东西,主君都不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