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
“逸徵,上前来。”女帝的声音响起,大殿瞬间安静下来。然后看着白逸徵起身想拉着行千鹭走,行千鹭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微冲他摇了摇头,女帝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然后补充道,“安定王也一起吧。”
白逸徵闻言冲行千鹭得意一笑,行千鹭无奈起身,随着白逸徵一起直到大殿中央。
“臣,儿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看着白逸徵的身影,女帝的语气柔和了许多,“逸徵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白逸徵此时就像一个普通的,被母亲宠爱的孩子一般,带点小骄傲地说道:“那当然,儿臣可是练了许久呢,母皇可要好好赏赐儿臣。”行千鹭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总算知道这人为什么撒娇那么熟练了。
“好好好,”女帝笑着说,语气宠溺,“朕说过,魁首重重有赏,等下朕就让人把赏赐送到行府,可好?”
“多谢母皇。”白逸徵开心地说道,然后补充说了一句,“要好东西,次等品儿臣可看不上。”
御赐之物,哪有什么次等品?这样对陛下说话乃大不敬,女帝却没有在意,只是无奈地说道:“你这孩子。”
两人回到了座位,感觉到行千鹭一直在打量自己,白逸徵奇怪地问道:“妻主,怎么了?”
“没什么,”行千鹭含着笑摇摇头,“只是觉得殿下演什么都像。”
意识到行千鹭在打趣自己,白逸徵先是有些害羞,随后快速在行千鹭脸上亲了一口,红着脸说道:“让妻主打趣我。”
白逸徵刚刚才获得了魁首,成为了焦点,众人都在明里暗里地关注着他们,这一幕自然被许多人看到了,就连女帝也动作一顿。
白逸徵却一点也不在乎,还得意洋洋地在行千鹭耳边说道:“这下就没有不长眼的人来抢妻主了。”
行千鹭有些无奈:“明明更受欢迎的是殿下才对。”本就身份尊贵,容貌姣好,如今还暴露了武功高强,不知有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即使成过亲,也会上赶着求娶。
行千鹭环视四周,发现不少女子已经对她投来羡慕的目光,她不经意地一瞟,发现二皇女正坐在他们对面,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她收回视线,心里却有些凝重,这样打量的目光,二皇女不会要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吧?行千鹭微微眯了眯眼眸,虽然早在成亲前就知道自己接手了个大麻烦,却没想到牵扯如此之广。
整个宴席下来,白逸徵的目光全程都在行千鹭的身上,还亲手为她布菜,倒是多了些贤良淑德的美誉,如今京城人人都知,大皇子婚前虽嚣张跋扈,婚后却温柔贤淑,与安定王感情甚笃,一时间好些女子都开始羡慕起行千鹭来,甚至有了娶夫当娶大皇子的说法。
行千鹭暗暗赞叹,白逸徵此次狩猎一行,当真是一石多鸟。
回到行府的后一天,皇帝的赏赐就下来了,白逸徵兴高采烈地去清点他的奖赏,主要是为了拿到噬灵花,这个噬灵花他一天不拿到手,就一天不踏实,行千鹭也终于找到机会,找钟姨详细问问应皇君的事。
钟姨听完行千鹭的讲述,沉默了许久,第一句话就是问行千鹭:“家主可知,应皇君的父亲姓什么吗?”
行千鹭摇摇头:“应皇君的父亲出身于一个很小的家族,成亲之后也只是在家相妻教女,存在感不强,钟姨如此问,难不成有什么说法?”
钟姨苦涩一笑:“应皇君的父亲,姓钟。”
行千鹭闻言,猛地看向钟姨,眼底满是震惊。
钟姨带着些怀念的语气说道:“应皇君的父亲,是我的舅父,应皇君是我的表兄。当年钟家,就是个县城里的家族,跟在整个江南都闻名的应家,根本比不了,当年舅父的高嫁震惊了很多人,母亲和祖母得意了许久。”
通过钟姨的描述,行千鹭大概能拼凑出事情的经过,是个很俗套的故事,应母当年路过县城,发生了意外,被应父所救,为了报恩,便娶了应父,但应父一点也不适应高门大户的生活,也无法笼络妻主的心,应母很快就纳了两个侧君。
但无论如何,应皇君都是嫡子,再加上自小天赋过人,深受应母喜爱,父子俩的日子倒也不算难过,在钟姨十六岁这年,钟家遇到了麻烦,于是,钟母带着自己的三个女儿,前往应府求助,并且暂住在应府,那也是钟姨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院子,那么多的下人。
应皇君那时也是个少年郎,虽然冷淡,但对自己的表姐妹还不错,不嫌弃她们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经常带着她们一起外出游玩,一次外出时,恰逢暴雨,应皇君还与她们走散了,正当她们急得不行时,应皇君突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叫宿行的姑娘,据应皇君所言,正是这位姑娘帮了他,并送他回来。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位宿姑娘,是外出游历的安定王行愫,只是接触下来,发现她灵力高强,谈吐不凡,便十分愿意同她一块,连心高气傲的表兄同她相处时也不免温柔小意,想来,应当是那时,表兄便暗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