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
仅有的尊严,众人看着痛得又哭又笑的易三戈,心下对其更是嫌恶不已,全当他这话是在放狗屁!
“易三戈自甘卑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是顺利地爬进了冯长史的府门……”
“但冯夫人似乎并不信易三戈一介莽夫,我只得‘苦苦相劝’好大一番,因为事实如此,她不得不信啊!”
用力地拍着胸脯,易三戈一贯重如千金的保证在此刻竟是那么可笑,那么一文不值!他脸颊上每一块狰狞跳动的肌肉,无不告诉众人他以卑鄙的手段强迫威胁了冯夫人。
在焰火高高的耀眼之下,自以心如明镜的沣县诸人,迫不得立即就将易三戈就地正法!
“冯夫人慷慨解囊给了我一笔丰厚酬报,如此盛情倒叫小人愧红了脸。易三戈虽是粗人一个,但也不是不知礼数之人,若是我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待良心煎熬,道上兄弟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易三戈淹死!”
不断地刺激众人耳弦,易三戈生怕不够挑起众目怒火,极尽所能地展示出他那无颜无耻的厚厚一面。
“你……本县真为宋县丞痛心啊!”孙县丞低声哀戚。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总得还了冯夫人此份慷概……”易三戈双手兜腰,一副强词夺理的厚颜模样。
“也幸得此时正巧,有两个倒霉的蠢蛋惹怒了冯夫人,易三戈旁的不会,动动拳脚收拾收拾人倒是熟练得很!”他握紧拳头,十指的咔咔脆响声一下填满了安静的狱牢。
无人在意他的挑衅举动,光听易三戈的“屁话”已让他们十分劳累困惑。
真相大已浮出水面,不用易三戈言明,他们也知道了那两个倒霉的蠢蛋是谁。
宋沛郎与杜九郎。
至于为何没有绑到宋沛郎身上,约莫着,是他还顾念着宋县丞旧情,所以此难便落到了杜九郎一人头上。
这才有了梁南郡文庙惨案一桩,杜九郎消失,世上从此只有尾九郎!
可怜,确实可怜!倒霉,也确实倒霉!
可是不管怎样,尾九郎如今是真实地活在他们眼前,而代替杜九郎死在南墙废墟下的那具惨烈尸体……
那又是被易三戈祸害的谁呢?无名无姓,一条人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