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选择成为猫

女警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看一眼房间里灰色的虚空，想起网上的一些传闻，对这些鬼神之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想不能让孩子进去案发现场：“但是我们现在不能进去哦，里面有大人在办事。”

这些事，她之前也给灵灵说过一遍，因此灵灵理解地点点头。

于是灵灵站定在原地，对妈妈说：“我不能进去，妈妈你出来吧。”

他们之间的对话，杨晏都听到了，点点头，抬腿想走出去，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是一阵迷雾。

试探性地往前探头，才掌握到做阿飘的秘诀。

灵灵这一嗓子，不仅是身边的女警察和杨晏听到，房间里的警察，和楼梯里的人也都听见了。

方秋山恶狠狠地盯住孔松，在他身上上下巡视，注意到对方衣领处的摄像头，一把摘下来，威胁道：“你要是敢把这些传出去，就等着坐牢吧？”

孔松举起自己的双手，并不把方秋山说的话当一回事，但还是以示弱的态度说：“好好好，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们的事后面再说吧。”

方秋山冷哼一声，先放过了孔松，回身赶往灵灵的身边。

被落在电梯里的孔松。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备用设备，他按住麦克风，和外面的人沟通：“之前的画面拍下来了吗？”

里面传来激动的回音：“都拍下来了，我们要发了啊，和警察有关系，绝对值得大作文章。”

孔松露出笑意，跟在方秋山的背后，拍摄对方的一举一动，余光留意楼梯的位置……

杨晏来到灵灵身边，伸手抚摸对方，断定：“怎么变得这么瘦，是不是你爸爸没给你好好吃饭。”

灵灵摇头：“不是的，是我不懂事，和爸爸闹脾气了，妈妈，你可以回来吗？我想你了。”

灵灵抓住杨晏的手，泪光凄然。

杨晏哽噎，不知该如何诉说。

一旁的方秋山终于赶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药，询问一旁的女警：“有水吗？”

女警闻言在带来的装备中找了一番，里面有未开封的矿泉水。

递给方秋山，女警看一眼对方手里的药瓶，问道：“这是什么药啊？怎么都没有标签？”

方秋山扭开药瓶，往里面看一眼，确认没有问题后，回道：“这是专门治疗她的药，我不久前特意带孩子去趟玄天寺求的，吃一颗就可以了。”

方秋山从中倒出一颗，给灵灵，又把矿泉水瓶盖拧开，叮嘱灵灵：“来，我们现在就要吃药了。”

灵灵看着杨晏，说：“我不想吃药。”

吃了药就看不见妈妈了。

杨晏蹲下身，和灵灵平视，思考起以往的事，她从来不觉得灵灵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是件需要改变的事情，可是事物永远在改变，以为再不可能的事也有可能发生，她不可能永远以鬼魂的形式陪伴在灵灵身边，灵灵需要认清这个世界，没有鬼魂的世界对她或许是最好的。

灵灵拿着药，不知道该不该吃，旁边的方秋山催促道：“快吃吧，吃了才能好好长大啊，宝贝。”

杨晏语笑嫣然：“吃吧，宝贝。”

灵灵抿唇，自己动手把药吃下去了。

药起效的时间很快，眨眼间，灵灵就看不见妈妈的存在，她一脸失落。

方秋山摸摸孩子的脑袋，安抚道：“等会我们就回家了，以后别偷偷跑出来了，我可着急了。”

灵灵还曾经在看不见妈妈的伤感里：“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方秋山语塞：“我们回去再讨论这件事吧。”

灵灵得不到回答，瘪着嘴不说话。

杨晏在一旁看着不爽，一拳头要打在方秋山脸上，当接触的时候，对方身上泛出一阵白光。

想起他刚刚说自己去过玄天寺，那他肯定还给自己求了护身的东西。

方秋山忽然感觉脖子上的符咒一瞬间发热了，但这个感觉很快又消失，他也没去追究。

只注意到还在房间里忙碌的人，询问道：“现在有什么发现吗？我……应该是没有嫌疑的吧？我一直都在外地。”

女警扫视方秋山一眼：“这些事还不好说，后面会有需要你的地方。”

方秋山道声好，眼光止不住想往房间里看，“我能去看看尸体吗？也能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

女警沉吟：“我去问一下。”

她找到赵明，问是否能让方秋山查看尸体，得到回答后，女警带方秋山来到门口，拉起警戒带放人进去。

孔松跟在后面，也想进去看看，至少也要多拍点照片。

女警皱眉看向对方，警告：“后退，除非你想被关几天。”

孔松举起自己的手，讪笑道：“好好好，我现在就走，我就是和方秋山一起过来，我和他是朋友来着。”

他努力压抑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