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发现（4）

这么一点点东西需要在精度很高的仪器里做测试，他们需要去别的实验室去借用。因为方法已经被大壮和妹妹兔详细描述过了，测试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它的居里温度与原来的物质无明显差异。

但是如果想测试它的机械特性什么的，这点东西就太小了。一个没有这样的仪器，另一个就是测了也没有意义。

这时候，全组人员的工作就只剩下撰写论文了。全体人员在王老师的带领下，做了一夜，写成了初稿，有些地方甚至实验数据都没补齐。王老师就决定先把这版本发布在预印的论文网站上，让其他科研人员先知道一下、评判一下。

大家加班到早上，到了上班时间，王老师就决定先这样吧，贴了出去，大家这么多天都没有休息，今天就全体休息一天再说吧。

但事不如人愿，妹妹兔刚刚躺下来，电话和信息联系就持续不停的来。很多科研工作人员一上班，打开了新发的论文来浏览一下，一下就注意到这篇重量级的论文，纷纷打电话给第一作者，要实验数据，要求复现实验等等。

妹妹兔哪里接触过这种场面啊，不停的重复着诸如：

“我们的详细数据还在整理之中，请稍后留意我们的发布。”

“我们明天可能会给出新的版本。”

“我是年轻的女在读研究生怎么了，我不是骗子......”

后来索性关机，先睡觉再说。但哪里睡得着啊，就凭这么多电话来找她，就知道这次是干了一件大事了。她翻身起来不顾王老师可能也在睡觉，她打电话给老师，问怎么办，这么多人来找我怎么办？他们竟然说我是骗子？老师安慰了她一句，说没事的，真金不怕烘炉炼嘛。安心休息，等我们把更详细的资料整理完了，发布出去，他们就不会找你要资料的了。

第二天早上，全体论文作者都聚集在一起了。每个人都很兴奋，有人说昨天有多少通电话来找我，有人说好多人问第一作者为什么打不通电话，有人说连电视台都知道了打电话给他。而大壮却很平静，妹妹兔私下问了他一句：“你昨天休息得好吗？没人打电话找你吗？”大壮淡淡地说：“没有人找我。我猜到了会有人找，我一早就关机了，现在也没有开机，所以没有人找我。”

剩下几天，他们全体人员以完成这篇论文为全部工作。随着这论文的逐步发布完整，这事情真的使得科研界人人沸腾，应该说每个基地上的人都关心起了这条大新闻：《在读美少女破解外星人UFO》《我们人类制造出了UFO》《人类有没有可能超越外星科技》......

妹妹兔看了这些新闻帖子，就觉得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但是浮躁不只是在民科新闻里，组里也有。三个师兄已经拿到了新的实验室或教职的offer，而且都是两个以上可以选择。他们已经把重心放在了解新的工作单位的薪资和待遇等事情上了，无心核对剩余的数据等枯燥工作。

干活的人少了，第一作者妹妹兔自然是责无旁贷，她主动承担起大部分的工作。大壮也承担了其他的活计。在几个人的努力下，所有的数据终于整理完毕，上传到网站。这篇论文就算是定稿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些陋习了：与编辑讨论错字、图片格式要求；与编辑协商版面费之类的，妹妹兔就不明白这些陋习是怎么从地球带到太空的？这些人就不能改改吗？人类还有没有得救了？

王老师看到论文成功收尾了，还是很高兴的，邀请妹妹兔和大壮去他办公室喝茶。他拿出来据说是真正的茶叶请两位喝，不是那种人工合成的，珍贵得很。反正妹妹兔第一次喝，只觉得苦，没喝出珍贵的味道。只是觉得老师用那一套小杯子泡茶的动作挺有仪式感。

大壮捧着茶杯，一口闷掉那杯老师左舞右蹈弄出来的茶水，主动挑起话题。这在一个沉默寡言的闷蛋而言是不多见的，“王教授，你觉得我们要从哪个角度促使科学委员会开放研究政策呢？”

王老师通过这几日的接触，也有点了解大壮的性格，他知道他是有建议，于是沉吟道：“嗯，那，你说呢？”

大壮一点也没有客气，摊开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科学委员会是个保守的机构，没有外在的压力存在，他们是不会主动改变政策的。现在我们假设外星人就在比邻星或者在附近，如果以我们使用高能粒子轰击比邻星的陨石使得它改变轨道开始计算，如果那次使得外星人注意到我们，发射这个UFO作为探测先锋。这时这个UFO发现了我们舰队，然后，到他们再次发射卫星探测我们或者直接过来与我们接触的时间周期就可以计算出来了。大概在一年多而已。

王老师一边听一边给大壮续水，泡茶。但大壮是那不解风情的，给他添上，他就一口喝干，然后老师再添上，他再喝干......连妹妹兔也看不下去了，不时给他递眼色，但大壮都没有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后来老师终于是放弃了，这小子明显是不懂得欣赏，牛嚼牡丹。给他喝什么都一样，就不要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