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
把阿雪叫来,我有话问他。”
诚然,她这话是故意堵人,所以阿雪一来,她也没什么话可说。也不好立刻叫人回去,她就把书推过去:“坐吧。这书我看得眼花,你念给我听。”
阿雪听话得多,立刻接过书念起来。
游丹庭往躺椅上一躺,合上眼睛,大概这个动作让念书的人误会了什么,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含混不清,和着窗外的风声,从念书变成了助眠,游丹庭想,应该是要下雨了吧。
片刻后,果然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在青瓦上,念书的声音也彻底停了,能听见他起身走远的脚步声。
游丹庭几乎就要这样睡过去了,忽然间,又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她控制着自己没有动弹,只保持着绵长呼吸。
怎么忽然走这么近?他想做什么?终于要做什么了么?游丹庭莫名有点雀跃。
她算准那个离得最近的时刻,睁眼伸手一气呵成,直接将人提到面前,等看到那即将盖到自己身上的披风后,她觉得自己可能被捉弄了。
“你这是?”
阿雪脸莫名的红,拿着披风的手似乎在轻颤:“……你冷不冷?”
“不冷。”她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迅速地坐起来。春雨是寒,可还影响不到妖。
阿雪尽力避开她目光,闻言忙不迭放下披风,又想去拿书:“游姑娘,我给你念书。”
游丹庭本想摆手,刚抬起手又放下了:“嗯。”
好像知道这狐狸打的什么主意了。她严肃地想。是策略么?应该是吧?银狐族怎么想的,用这种招数,应该派个熟手才对吧。
说不定赔了夫人又折兵呢。游丹庭悄悄地看向垂头专心念书的小狐狸。
她忽然有些好奇,阿雪是怎么想的呢?明显做不来的事,他竟然答应了。难怪总是手忙脚乱的,傻不傻。
想着想着,听着听着,一个大谜团解开,她真的开始犯困了。这一觉睡到天昏地暗,醒过来时,念书的狐狸不见了,桌前换了个人。
殷素之正在整理她随手乱放的书籍,游丹庭醒过来后照例是要呆一会儿的,不过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于是立刻道:“就那么放着好了。”
殷素之道:“我把殷逢雪送走了。”
游丹庭怔了怔:“你是说阿雪?为什么?”
殷素之道:“没关系,你会再见到他的。”
“什么……”
游丹庭迷茫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眼前有什么在飞,一眯眼,哦,原来是起大风了。风刮的竹叶漫山飞,都快看不清剑磨得怎么样了。
她觉得好像哪里有点奇怪,手上一松,灵剑啪嗒一声砸进溪中,溅了她满身水,她一下跳开,发现砸下去的是剑后,她又不得不走过去把剑捡出来。
“他醒了。”
游丹庭甩了甩剑上的水珠,不怎么在意:“醒了就好。给他找点……”
殷素之道:“把他送走吧。”
游丹庭回过头:“啊?”
“他是为骗你而来,把他送走吧,”殷素之淡然道,“也让他吃个教训。”
游丹庭有些奇怪:“可是我还没证实你说的是真是假。”
殷素之仿佛语塞了一下:“……你去问,他也不会承认的。”
游丹庭道:“这是诡辩……”她随便地摆了下手:“我会想办法证实的。你就好好照顾他吧。”
正说着,侧间的窗一下子开了。发现自己正被人盯着后,游丹庭朝刚醒过来的俊俏病患笑了一下,施施然地路过了满面阴沉的殷素之。
过了几日,游丹庭发现殷素之并没有在好好照顾病患——本来她是不关心这件事的,但谁叫那天殷素之多了嘴呢?
她一下子悟了:“你是不是和他有仇,所以污蔑他?”
殷素之竟然不解释,游丹庭感觉他好像在犯倔,但,从这沉默中的反抗中,她能够感觉到,殷素之确实和病患有仇。
阿雪,她已经知道病患的名字了。阿雪对此一无所知:“没有吧?我、我都不认识他。”
游丹庭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你不管这个,从此以后,我来照顾你。”
她还要再摸两下,手却沾了一片湿。
殷素之问:“怎么了?”
竹林簌簌,眼前是从天而降的重伤之人。游丹庭抬起手来,也有些莫名,她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会一巴掌拍到重伤之人的伤口去。
可能是走神了吧。游丹庭道:“没什么。你去拿酒和绷带,我给他处理下伤口。”
殷素之站起来,又回头问:“绷带是何物?”
游丹庭张口,竟然答不出来。是啊,绷带是什么?
殷素之沉默片刻,道:“止血的东西对吧,我这就去。”
等他拿了东西回来,游丹庭剪开伤患衣物,殷素之就沉默地给她递送各种东西,等游丹庭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