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债
过。不是灵波眼中的虚幻仙山,而是在仙山之外,囚琴曾站立过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里有……
她低头一看,悲喜阵已经开始发力,周围青山为之一变,变成了祥和版碧罗山的样子。
游丹庭对系统道:“如果我是殷素之,我就选择这个时候出来。”
系统道:“他真的出来了。这说明什么?”
游丹庭回过头,发现殷素之站在几丈之外的一株大树下。秋叶渐黄,他站在其中,肃杀得恰到好处。
系统补上最后一句话:“说明你是殷素之。”
游丹庭:“……”
她盯着殷素之,有点好奇,他会看见什么,会不会将她当做一个幻影。
就这样对视久了,殷素之竟然挪开了视线。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被当成幻影时,殷素之道:“你以为你能骗过我?”
游丹庭没说话。她表面上不动,实则已经通知系统将功德小屋打开,手也悄悄地摸到了乾坤袋中,悄悄搜索灵剑。
殷素之踏着落叶上前,游丹庭挑了挑眉,也向前走。总之,他上前几步,她也上前几步,这就叫输人不输阵,大不了火并。
在这种情况下,殷素之还是没能走得了几步。他一停,游丹庭也停下了。
就在这时,伸到乾坤袋里的手手心一冷,竟是剑柄自己送上来了。
游丹庭一愣。为了不使殷素之发觉,她没有动召唤之术,这剑是怎么来的?
就在疑惑时,耳边传来一句不耐烦的传音:“烫死了,快拿着啊。”
竟是傅驭。游丹庭只好握住剑柄。
奇怪,他怎么醒过来的?这可还在乾坤袋里。
傅驭挖苦道:“这人谁啊。又是你的风流债?”
什么叫又!游丹庭更加疑惑:不是,原主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她在想事情,那边殷素之却误会了:“还装什么?”
同时被两个人嘲讽的滋味真不怎么样。
游丹庭振作起来,终于开口:“说话时直视对方是一种基本礼仪。小冷,我教你的,都忘了么?”
殷素之在做自己的时候是个忍不了别人教训的狐狸,不过,他毕竟已经被这样教训了三年,竟然忍了下来,转而直视她。
傅驭一副看不得有人这么听话的语气:“那算什么礼仪?面对师长前辈,岂可直视?游丹庭,我教你的,都忘了么?”
游丹庭用拿着剑的那只手凭感觉敲了他一下,傅驭呼痛不已,暂时不敢嘲讽了。
“还不出手么?”殷素之问。
游丹庭也在奇怪,他还不出手么?
“还是说……你在等谁?”殷素之冷冷地问。
等?脑海中立刻蹦出应寒两个字。他送了餮龙之后,肯定会立刻往这边赶。她虽然没有在等他,不过,他一定会来的。
大概她的表情暴露了什么,殷素之察觉到之后几乎面若寒霜:“你想到谁了?”
游丹庭不答,她慢慢将剑抽出,随意挽了个剑花,直接将深埋底下的悲喜阵阵眼斩断,周围祥和幻境瞬间消失。
幻象一除,又是老林伏野,枯骨遍地,山中的鸟雀已经跑得一只不剩了,夕阳欲沉,漫山林木似要燃烧。
白衣猎猎振袖如翼,她笑着说:“想到了我的风流债啊。”她的习惯,越是下狠手,越是笑得温柔,可恶又美丽。
不可避免的,殷素之想起了那个愚蠢的堂兄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妖尊对你笑过几次。
游丹庭横起剑来:“香萝土司之死,是不是你?”
殷素之道:“是我。”
“囚琴之死,是不是你?”
游丹庭发现他笑了一下。
“你要为囚琴讨公道?”
那当然不是,不过是确定白河城白河洞之事到底是谁指使罢了。
按她猜测的,殷素之是听了他母亲,也就是灵波的命令,才用计于白河,但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灵波时,灵波含怒带恨地说出了殷素之的名字。
她不认为灵波会那么敏锐地察觉到她与金契的存在。那时灵波的愤怒,应该是真的。可这样一来,殷素之屠尽白河城的动机就很模糊了。
她想问个清楚。
殷素之道:“我确实是受我母亲指使,才清理了白河城。”
游丹庭怀疑地看着他:“但你也想找到那把剑,对吧?”
“剑?哦,你说悬星剑,原来你知道了,”殷素之坦然道,“对,我确实有自己的目的。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找到悬星剑。当然,她并不相信。”
游丹庭道:“所以你们母子相忌,想杀了对方?”
殷素之摇头,唇边仍留有一丝笑意:“我想杀她,不是因为她想杀我,而是因为你——”
游丹庭蹙眉。
殷素之道:“因为她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