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合同修改

［作为Z老板的小粉丝，据我观察这几天Z老板都在直播间呀……从头到尾都在那种！］

［手太忙，没空发消息了吧。］

［Z老板不是已经吃到嘴里了？］

［是诶，就是跟Z老板那晚过后老婆开始玩的更嗨了。Z老板对零零做了什么！好好奇。］

［啊！羡慕两个字我已经说倦了。世界上多我一个有钱人怎么了！我也想跟零零老婆亲热。］

……

林之蕴下播后收到Z的消息。

“Zero，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快的事吗？他们都说你以前直播没有做到这种程度，我很担心你。”

林之蕴指尖在手机键盘上打字，很冷漠地回复道：“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别把自己看太重要。”

“我知道，我没把自己看的多重要。只是我很想见你。”

裴臻就在林之蕴的楼下住着，但一次都没出现在林之蕴面前。

上下楼的距离，却又像是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未经林之蕴的允许，裴臻不敢擅自跨越。

我很想见你……几个字让林之蕴心跳紊乱，他也想见裴臻。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后，林之蕴立马摇头打消这些想法。他究竟在做着什么不可实现的荒唐梦，竟还找死般想要越陷越深。

“我很累了，今晚不行。”林之蕴刚下播，确实处于疲惫状态。

“好。早点休息，晚安。”裴臻也没期待着他的想念得到回应。

只要林之蕴没表现出厌恶，他就还是想把自己的心意讲出来。

他太怀念和林之蕴形影不离的日子。好像在某一瞬间，世界上就只剩下彼此。

裴臻公司里的事总是需要他严格把关，这些事务早就习以为常，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基本在正常上班时间段就能完成。

裴臻本身睡眠就少，调查林之蕴的事他没办法放心交给任何人。

一旦交给别人，那这件事知道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关于林之蕴的这些年，他只能靠着自己捕捉到的线索一点一点去挖。

林之蕴签约的网站，签过的合同。

这些东西全都被裴臻一点一点查出。

可是越查就越自责。每一桩事背后的因造成的果都令裴臻痛彻心扉。

跟这种网站谈收购案，哪怕对方开出的条件完全是狮子大开口。可一想到林之蕴身处其中，裴臻就没了犹豫的念头。

一切外物的存在，都抵不过林之蕴回到他身边来的有意义。

林之蕴收到负责人的通知说合同终止的事，还以为对方搞错了，通知错了人就打电话回问。

“你好，Zero。由于公司高层变动，一些合同经重新拟订废除。你和其他一些主播的合同经重新修改后转为债务还清即自由，日后你的直播将自行安排，网站公司不做干涉。”

“好，谢谢你的通知。”林之蕴觉得这事太荒谬了，不像是真的偏偏是真的。

这种网站占尽好处的合同条款，因为高层变动而废除？

新来的高层就这么轻易地把自由归还给因债务而困在网站直播的主播们？

林之蕴想不通，也不想再想。

再登陆APP就多了些迷茫，也就是说他不需要继续直播也可以，可是……裴臻的钱还是要还的。

既然要划清界限，就应该互不相欠。

亏欠着对方，总归是拿人手短。

于是想了想，林之蕴没有立马发送关于停止直播的消息。

而是重新置顶一项通知：根据个人生活安排，后续直播时长和频率会调整。

［啊？那是时长延长还是缩短？频率是多还是少？］

［第六感告诉我，是坏消息。］

［零零老婆，遇到麻烦了吗？］

［没关系，老婆要好好生活。我在老婆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爱老婆。］

Meat看到这条通知立马发来了消息：“恭喜脱离苦海。”

林之蕴如实回答，“没有脱离，还会直播。”

“我听那些欠债的主播们说还清债务就不受合同制约，你应该还清了吧？就你直播间的榜一刷那么多，不应该不够。”Meat的话里透着疑惑。

林之蕴默了默，是啊，裴臻给那么多早就够了。

“债务还清了。但是榜一的钱，我会慢慢还。”

Meat以为是榜一做事不地道，发的语音很气愤。

“哪有人打赏出去还要还的？”

林之蕴知道他误会了，立马解释。

“我没和他做。我没完成，这钱自然不能拿。”

Meat不认为林之蕴是挑剔的人，这些年对方跟太多主播合作过。那问题出在谁身上？

“你……他不愿意？还是他做什么让你抵触的事？”

“这件事很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