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变本加厉

裴臻像是被林之蕴的话刺激到了，眸光微沉。

忽然抬手圈握住林之蕴在自己侧脸上游走手指所在的那只手腕，但没用力。

“如果我偏要复杂呢？”

林之蕴弯唇凉薄的笑了笑，“裴臻，你不会想被一个男妓毁掉事业和家庭吧？一时片刻的欢愉我乐意之至，因为我就是那种人。”

“要是你想要更多，我给不了。”

裴臻还没来及说话，那边谢歆然走动的脚步声让两人分离。

裴臻炒的菜还和以前一样的口味。

林之蕴却没有以前吃的那么开心，只觉得苦涩。

谢歆然吃饱后就回房间，又有点陷入自己的世界。

裴臻和林之蕴一起收拾完碗筷，林之蕴是想送客，但裴臻没有想走的意思。

裴臻看得出谢歆然的状态时好时坏，“要带谢阿姨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林之蕴不想在客厅待着，就把裴臻带到卧室去，进屋上锁都成习惯了。

“去过，但医生说没办法，只能等她自己走出来。能救她的人已经死了，我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她。”

林之蕴说能救谢歆然的人已经死了的时候，裴臻瞳孔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裴臻宽慰似道：“会有办法的，专家很多……国内不行还有国外，会……”

林之蕴冷淡地打断裴臻未说完的话。

“她现在没什么不好。有时候现实更残忍不是么？”

看着如今这副模样的林之蕴，裴臻怎么会不清楚现实多残忍。

“是。”

林之蕴坐在床边，裴臻就站在林之蕴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林之蕴。

“我今天晚上要直播，昨晚没做成的事可以再约时间，我不会赖账。”

裴臻沉默注视着林之蕴，许久才开口轻声问道：“不直播可以吗？你网站那边我去解决。”

林之蕴哈气笑着应道：“条件很诱人，可我欠你那么多怎么还？一次不够，次数多了就会腻，我也不是那种不考虑体感的人。”

裴臻艰涩地开口，“我没想和你做那些事。”

他所图为何林之蕴真的看不懂吗？

在他眼里林之蕴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装腔作势，就算林之蕴做什么，他都不会离开。

林之蕴故意装作听不懂。

“嫌我脏？那就没办法。钱我已经有用处，退是没办法全部退给你。我可以在以后直播里赚到的打赏分成慢慢还给你，但只能还我入账的部分，你的钱还是要损失一部分。”

裴臻太阳穴都在抽痛。

“你很干净，比我见过的其他人都要干净。我没想让你为难，给你的我不会收回，一切都是自愿赠予。”

“Zero，作为朋友或者作为哥哥都可以，求你让我留在你周围。”

林之蕴闻言轻笑，站起身走向裴臻。

“朋友？哥哥？那么多钱砸进来，只要这些？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我这人不交朋友，又是独生。我只在床上喊那些话当作情趣……真不打算和我试试？总跟玩具玩挺没趣，反正我也要找人，你要是不嫌弃。”

“别说是哥哥，你想听什么我都喊给你听～”

林之蕴的语调透着媚骨的酥痒。

裴臻闻言捏住林之蕴的下巴，那双眼睛里似是充斥着怒意，却被克制压抑。

“你明知道我不会嫌弃。如果非要做那些，你才愿意我留在你周围。Zero，你觉得我不会做吗？”

裴臻低头作势就要亲吻，“我找你找的那么难，你觉得我会没有留在你身边的决心吗？”

林之蕴随着对方靠近，瞳孔猛地一缩推开了裴臻。

裴臻本来就没用力气，也没有要钳制林之蕴的意思。他无非是想让林之蕴给出一条不那么极端的选择。

他裴臻还是贪心不足。

以前希望能找到林之蕴，找到之后希望对方不要逃，对方不逃他又想在对方周围继续照顾对方。

无穷无尽的贪念作祟。

林之蕴狼狈躲开后想要装作刚才的慌乱是错觉似的，轻佻地反问道：“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决心？”

“裴臻，先前我送上门来你不吃。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我不喜欢跟没经验的人做，多看看我的直播或者视频。等你学到些东西，再来跟我做吧？”

说罢又暧昧地附耳一句：“在你没放弃前，我会等你……”

“好。”

裴臻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拖延，林之蕴要他坐好观众的位置，不肯给他靠近的合理身份。

林之蕴口中提到的性爱，其实做不到的不是裴臻，而是林之蕴自己。

林之蕴在旁人跟前再怎么熟稔、游刃有余，对象如果换成裴臻，林之蕴根本没有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