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本性如此

一眼看去，是已经走到身前的叶玄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笑非笑。

“‘老贼’……？”叶玄桦平静地念了一遍，又走近一步，将吴昊逼到石壁下，退无可退，后背紧贴着冰冷硌人的岩石。

“嗯，再说一遍。”

无形的威压越来越强，好似喘不过气。

他笑意不达眼底，直叫人毛骨悚然，那是一种即将面对未知的恐惧，刻进骨髓的战栗，从来无关死亡与否。

“……先看看衣服吧。”吴昊只能强制转移话题，试图化解现在微妙的局面。

“也行，若是不会可以让本尊帮你。”

叶玄桦取出一件大号短袖女仆装，黑白配色，附加项圈发箍，一看便不是什么正经衣物。

不必奇怪，这是樱菀月粉的明星塌房后，准备给他穿的，但他死活不愿意，于是就堆放在识海里备用了。

女装一出，吴昊终于再也绷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惊怒几乎化作实质。

一种莫大的羞辱感压上心头，他忽然发现他说不了话了，言语哽在喉间，再发不出声音。

这是在侮辱他吗？叫他穿这种衣服不如去死。

“这**是什么*衣服？！你……你……！”

他觉得自己像堵塞了一团棉花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现在忽然疑心叶玄桦有龙阳之好，而且心理还变态。

对于吴昊的反应，叶玄桦并没有作何表示，只将衣服递给吴昊，道：“不喜欢么？”

吴昊直视着他，一字一顿：“不、喜、欢，不穿！”

“哦，好，本尊亲自给你换。”

说着，他缓缓伸手似要碰到吴昊衣领处，然后被吴昊嫌恶地抬手打开。

“你到底是何目的，这般羞辱于我？”

“……无聊，想看。”叶玄桦语气平淡，好像确实如此。

“……”有时候真的想杀人。

“好，我穿。”他知道，这衣服今天是非穿不可了。

一把夺过不忍直视的衣服，吴昊默默咽了咽口水，最后誓要保下自己仅剩的一点儿尊严。

“转过去！”

“好。”

……

一阵衣料摩挲的沙沙声，待吴昊主动提醒换好后，在角落无聊到画圈圈的叶玄桦这才转过头，看见自己威逼下的“杰作”。

尺寸刚好合适，衬得吴昊越发肩宽腰窄，短短的袖口下露出结实的小臂。

低领口，露背，不到大腿一半的裙摆，裸露出大片蜜色肌肤，将平时隐于布料下匀称的肌肉弧线展示出来。

“现在，你满意了吗？”

他别过脸，虽强装大方地将衣服穿给叶玄桦看，但总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意外的是，叶玄桦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微微皱眉，端详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不好看。”

女仆装配上这种偏力量和野性的身体，极其不和谐，给人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你说什么？”

“难看。”

“哈？你大爷的！你让我换就换，现在又在这里逼逼赖赖什么！？这种衣服穿你身上也好不到哪去！！”

“确实，不好看，但比你，雅观。”

“我艹……”他似乎还要争论，却瞥见枕在石堆上熟睡的草妖隐隐有苏醒之势，不愿这副丢脸模样被旁人看见，只得忿忿不平地闭嘴。

叶玄桦说着难看，却还是硬生生逼自己将吴昊这身装扮细细打量了一遍，最后终于死心地闭上眼，释然地死了。

“什么意思？你叫我穿的，现在又闭眼！好！我现在就脱了！”

“嗯，换好了再叫本尊。”

“……去你的！”

叶玄桦不明白，明明叫男人穿女装的过程这么无聊，结果也不尽人意，为什么樱菀月还如此热衷？

看他人难堪？羞愤？……听起来是很有意思，按他以前的性格，他也该喜欢的，不过现在就是没兴趣。

叶玄桦头一次对一切都兴致缺缺。

将衣服换回以前简朴且便于隐藏的粗布麻衣后，吴昊与叶玄桦相对而坐，眼中带着审视的意味。

“我知道，你不是未来的荡问，你们从始至终都是两个独立的人。”

“但……你和他太像了。”吴昊缓缓开口道。

“哦，哪像？”

叶玄桦忽然想起了之前的猜测，世界上原本没有灵魂这个概念，也不存在定义上的夺舍，叶玄桦就是“莫良”。

“……”他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痛苦的回忆，脸色变得难看，似乎很不情愿开口：“就是……感觉像吧，可能是你的言行举止和他差不多。”

见他这般，叶玄桦也不想再为难，反正大概能猜到是哪件事情像。

剧本里提到过，莫良女装时还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