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旁的柜子里,而一些不怕坏,且没什么用的就随意的堆在一角。
至于她想找的斧头,则在房子正中间的桌子上,似乎是刚刚有人查看过。
时渚两步走到斧头跟前,刚准备伸手摸一下,就看到上面干涸的血迹,顿时下不了手。
她想了想转头看向张封海:“能劳烦你出去一下吗?”
“不行,我奉了师傅的命令来守着你的。”
“就一小会儿,一小会儿也不行吗?”
张封海不吭声了,就站在原地盯着她,显然是不可能的意思。
时渚撇撇嘴,那就别怪我吓到你了。
随后她硬着头皮对着斧头小声道:“斧头姐姐?在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这话一出,明显感到张封海的眼神不对劲了起来,时渚却懒得搭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呼唤起斧头来。
“斧头姐姐?在吗在吗?哈喽?喂?”
一直念得她口干舌燥,那斧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那天晚上的话唠都是她的错觉一般。
时渚忍不住皱起眉头,她敢确信,她那天绝对没有听错,这把破斧头就是说话了。
那为什么今天又不吭声了呢?难道是她遗漏了什么吗?
另一边的张封海实在忍不住了,犹犹豫豫的声音响起:“时姑娘……您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时渚闭了闭眼睛,深呼吸,深呼吸,深…个屁!
“你才脑子有问题!老娘脑子好得很!”
时渚被他气的不轻,下意识揉了揉胸口,瞪他一眼,跑到外面空旷的地方坐下,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
张封海缩了缩脖子,心里忍不住想,脑子有病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脑子有病。
而且谁家正常人对着一把斧头叫姐姐啊,还是那么一把血迹斑斑的斧头。
时渚两杯茶下肚,人也冷静下来,撇了一眼站在旁边呆的跟个木头似的少年。
算了,和这么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浑然忘了自己也才比他大一岁。
“你还记得我们俩刚碰到的那天晚上吗?那时候,我有做什么让你感觉奇怪,或者印象深刻的事吗?”
张封海听到这话,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
时渚被他这一眼看的一口茶差点喷出去。
因为他那一眼分明写着——你那天晚上有什么地方不奇怪的吗?
她仔细回想了下,她那天晚上的样子,在这群古代人的眼里,好像的确哪儿哪儿都奇怪,也不怪他们怀疑自己了。
时渚想到这里,干咳一声:“你就说几个你觉得最奇怪,印象最深的。”
张封海闻言仔细回想了下:“你对着指挥使大人喊女人…算吗?”
噗!
时渚嘴里的茶还是没保住。
“你说啥?!”
这下时渚坐不住了,她把茶推的远远的:“你过来,坐这!给我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我什么时候对着那个指挥使喊过女人??”
“这绝对,绝对,绝对是你记……”错了吧。
就在她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画面,有没有指挥使不知道。
但她似乎,好像,可能真的对着谁喊过一句话来着。
好像是什么……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时渚一下子停住了话语,默默看向张封海,一下子就对上了他“你想起来了吧”的眼神。
似乎是发现时渚过于萎靡,张封海眨眨眼,又开口道:“虽然从没有人叫过指挥使女人,但你看这么久了,他都没以此来教训你,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忘了呢。”
时渚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道:“你闭嘴吧你。”
张封海顿时不吭声了,只抱着刀,安静的像块石头。
时渚倒也没颓丧多久,她本就不是一个会随便放弃的人,不然她也不会硬撑着活到现在了。
不就是早就得罪过那个什么指挥使嘛,她要是没找到凶手,那都不用他动手,自己就肯定跑不了。
想到这里她又重新振作起来。
“我要再去看一次那个斧头!”
说不定上次她能听到斧头说话,就是和那句话有关呢,毕竟她当时的的确确是“看”到了那句话,才会下意识念出来的。
说干就干,等不及张封海,时渚转身就往证物室里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