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满座衣冠皆老朽（上）

“戏无骨难左右，换了一折又重头，只道最是人间不能留！”——等什么君《辞九门回忆》。

不觉间，五月已经过半…

这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到家。把四张方凳子从屋里搬出来，放到屋外，然后拼在一起当书桌。尔后，进屋拿了一个小板凳出来，放在拼起的书桌前。

接着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今天有语文，数学家庭作业。其中，语文课第19课，《荷花》朗读全文，背诵第2段到第4段。这一篇课文，是文学家，教育家，叶圣陶的作品。老实说，这一篇文章，适合小学阶段学生研读，学习。不过，以过来人眼光来看，写散文，朱自清算是第一流的。预计明年上四年级，课本里就收录有一篇写景散文《梅雨潭》。到了高中第一册，又收录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荷塘夜色》，算是写荷花的天花板，高中语文老师口中朦胧派散文代表。

原来时空，一对叫凤凰传奇的演唱组合就推出了同名歌曲《荷塘月色》，风靡一时…

记得后来上初中之后，听某位高年级同学指着一个男同学说，他就是朱自清先生后人，记不清是孙子还是外孙了，当时我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

我先把课文朗读了一遍，然后把书面作业做了，背诵，可以晚上再来背。

接着，便把数学家庭作业拿出来。作业不是太多，大概20分钟就能完成。

刚做到一半，忽听一阵自行车车铃声传来，不用看，都知道是姐姐回来了。只见她把自行车骑到门口，从自行车上下来，架好脚架。然后把书包放到了临时书桌上。

太阳已经离落下不远了，阳光把她身影拉得老长。

她进屋，搬出方形餐桌。我把她书包和我的书本作业拿起来，放在餐桌上。姐姐拿过一张凳方凳，坐在我对面。歇了会气。我也换成方凳，重新坐下。

姐姐问：“悦悦今天作业多不多？”

我回答说：“只有语文数学两样，不过语文有要求背诵的段落，晚上需要你帮忙，背诵课文。”姐姐点了点头：“没问题。等我把作业做完！”

边说边拿出作业本，又道：“有语文，代数，植物，地理，英语有抄单词，翻译。”

“我先做数学作业，英语，然后是语文，剩下的植物，地理作业花不了多久！”

我们两个便不再说话，开始各做各的作业。

过了一个小时，这篇荷花课文，要求背诵的段落，背诵基本上没有问题了。

姐姐也开始写语文作业了。我站起来，看她写作业。今天她上的课是《社戏》。

额，又是大神的作品，鲁迅的文章。鲁迅，可是我们学生年代语文课本里的常客，也是令人头痛的存在。比如他写《狂人日记》就令不少同学头痛，晦涩难懂，还有小说《药》、《故乡》…

读书时代，看这篇文章不觉得有什么深意，只不过是作者回忆自己童年时代经历写就。相当于我们以前晚上，去看当地乡坝演出的经历类似。

不过，后来有机会了解的更多情况以后，就不一样了。

学生年代，选入语文课本的文章不少是动过手脚的，删节改动是常态。

在原来的时空，我到了读高中二年级时，班里一位女同学，很喜欢文学，写文章。有一次，她去市区红石街附近旧书店，购得鲁迅的小说集。

我让她把新买来的书，让我翻一下。她很爽快递过来。同时，嘴里还抱怨那个老板卖贵了，敲她的“棒棒”，而且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么粗的棒棒。

我翻看到其中一册时，无意间发现里面就有《社戏》一文。我还注意到，文章后面有一段注脚：《社戏》发表于1922年小说月刊第13卷12号，后来收入他的作品集《呐喊》里。

正因为，这一次让我有幸看到《社戏》一文的全貌，完整版。

人生大概就是一个闭环，只不过所需的时间，或长或短，实现的方式，也各不相同。

譬如鲁迅写的《朝花夕拾》，又何尝不是去有意无意实现，自己人生的一种闭环呢。

嗯，那个高中女生后来干什么去了？噢，想起来了，好像去了一家广告公司，三十多岁都没有谈恋爱，也不知道后来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