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是表白还是发酒疯

还有奖金。每年能拿到手里的数字超过15万。”

对我来说，这数字不少了。要知道，这个北方二线城市大学毕业生的平均每年薪酬不过五六万块，这还要你找得到工作。每年薪酬15万绝对不低了。

“吃吧，愣着干嘛，一边吃一边说。”汤若磐看我停下筷子，招呼我先吃饭。我随便捞了几片肉蘸酱吃了，心里还想着这工作的事情。

“你考虑考虑吧，决定了跟我说声。”他不带什么感情，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嗯，我考虑考虑。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工作，感谢你提供给我这个机会，真是挺意外的。”我有些感慨，平常网站投几百份简历都找不到一个月薪五六千的稳定工作，跟豪门霸总这么一聊，月薪上万的工作就来了。

“喝酒吗？”他看着我问。

“不。”我戒备地摇头，这家伙可别趁喝醉了占我便宜。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解释道：“我每次吃饭都喝酒，已经成习惯了。不喝就感觉少点什么。”

“你不会是有酒瘾吧？”我直截了当地问。

“有。酒瘾特别大，正在戒呢。”他承认了。

“那你还喝？酒对身体不好，少喝点。”

“不喝就更郁闷了。我的生活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风光。”他的表情有点惨淡。

这话一说，我着实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埋头吃米饭。

汤若磐叫来服务员，点了六罐啤酒。我心想，这人真能喝。

两个陌生人吃饭，难免有些尴尬。汤若磐不说话的时候，就一口一口地喝啤酒。大概在五分钟的时间里，两罐500毫升的啤酒被他喝完了。

“你酒量这么大？”我好奇地问。

“这算什么。我有一段时间失眠严重，睡前吃药也睡不着，就把酒当水喝，喝到毫无知觉就躺下睡了。后来觉得那样对身体损伤太大，就节制许多。”

“听起来很有心事。”

“正常，像我做的这些事情，没有一样是轻松的。毕竟公司那么大的体量，费心费神。”他说完，又喝了一口。

“看出来了，你很不开心。”我若有所思地说。

“说说你吧，一个小女生，你生活那么困难，为什么不找个条件好点的男友结婚？那样你可以轻松很多。”他转移了话题，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

“我个人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生活困难，就去找长期饭票。男女的结合，如果不是出于爱的话，后续的婚姻关系维系很费力气，也很大概率搞砸，还会殃及后代。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做。”

“你之前谈过恋爱吗？”他歪着脑袋，似乎有些醉意。

“有啊，”我苦笑一声，“他是我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我们在高一就恋爱了，在学校里比较低调，都躲着老师，更不敢跟双方的父母说。大一的时候，他的爸妈知道了，坚决反对他跟我交往，说两家有很大的差距，我父母是县城的小生意人，他爸妈都是县政府的领导，我配不上他们的儿子。我前男友听了他爸妈的话，就跟我分手了。”

他眼睛睁大，明显是有些意外。也不知道他感到意外的是什么。

“你当时喜欢他什么？”他很关切地问。

“他很自信，说话很有气势，处事待人也很成熟，浑身散发着家庭条件好的那种优越感。而我没有，我缺这些，我很不自信，所以被他吸引了。但如果换作是今天的我，根本不会喜欢上他。因为后来我懂了，我只是在他身上寻找自己缺失的特质，并因此感到满足，而不是寻找真正的爱。他并不真心爱我，那时候我有隐隐约约的感觉，但我没细想以后的事情。结果呢，他最终还是抛弃了我。”

汤若磐听完，又把一罐啤酒倒进杯子里，一口气喝完。

“别喝了！”我有些着急地说，“都四罐了，你要是醉了怎么办？”

“你说呢？”他眯着眼睛问我。

“我怎么知道，难道要把你送到你家医院吗？顺便开个网络直播，直播富二代总裁醉酒？让别人看看你醉了是怎么吐在马路上，然后说胡话手脚乱晃大喊大叫。”我恶狠狠地瞪着他说。

“真够狠的，”他爽朗又得意地大笑着说，“哈哈哈哈，我不会醉的，这点酒远远没到我的极限。”

我们吃完饭，啤酒都被汤若磐喝光了。只见他晃悠悠地走出火锅店，跟他说的他不会醉简直大相径庭。司机早已在门外等候他，我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只听汤若磐称呼他“韦叔叔”。我向他们挥手告别，没想到汤若磐叫住我：“等等，我们先送你回家。”

“不必了，你都醉了，走路都不稳了，快点回家休息。”我劝他。

“我没事！你一个人打车我不放心，万一遇到坏人呢。”他执拗地拉着我的胳膊，我连忙甩开了，怕人家看到我们拉拉扯扯，便妥协了，说：“好好，我跟你一起上车。”

我和汤若磐坐在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