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祭他妻,他祭朱家门
还有见解。”
燕王摆手, “闲来无事,有所思,只等与陛下谏之。但本王不轻易上谏,还得看看世事如何。”
燕王似乎自信他所思,可却一副藏着掖着的样子。
苍祝自信己政,骄傲道,“好,这个赌,朕就应了。”
一行将士走出马场,邓先甚觉烦扰,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
韩末用力一拽邓先,脸色无比严肃,“明哲保身,说好去哪里就去哪里。”
“韩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别的我看不明白,这事儿我懂。我爷爷就经历过,军将名望过高,不是什么好事。那帮玩弄权术之人谗言一进,屡次三番在陛下耳边说道,陛下心里一开始兴许不在意,到最后多少会有点那意思。我们这批人能随我爷爷保下来,那都不容易。”
将士走出宫门,朝着韩府浩浩荡荡而去。
宫巷里旁窥一切的四个臣官,笑之不已。
“朱圣人不愧是圣人,一眼看破。天下帝王都一样,区区奉承受用的很。”骆史家道。
听着赞誉,朱正司一副圣人之高望,脸上尽是些虚浮肿态, “我也奉过三朝帝王。这其中心性最强的就是文居帝,他卧薪尝胆,历经王储之变,一登位就掌大权,不爱听奉承话。其次是先帝,那时太皇太后帮着她儿子摒弃阿谀奉承之臣,可到了现在这位。”
朱正司笑得极为轻蔑,“太皇太后为了巩固家族权势,把他孙子整成了真孙子。憋闷了太久,他最想听的就是恭维的话。你看看今朝,一到了奉承,我们和内朝那些人没什么不同。”
钱侍良、 骆史家、余幕生互相心领神会。
“看来对付这位陛下不用太难的这些手段,只需供着他,则可永保太平了。可惜啊,他还是相信萧青。”钱侍良挠了挠头发,只因那个长平侯实在和他们不同路,会坏了他们的大好前程。
“急什么。刘昂已经把苍川翁主的身份说了,那女人可是个好女人,很快就可以得势了。”余幕生透露道。
朱正司听了,不免赞叹, “还是燕王高明,谁能想到他会是这个心思。刘昂当日未死,真是有点用处。”
宫中又复冷清,一场大好的兴致因萧青的离去荡然无存,苍祝还想不出萧青到底出于什么理由离去。是他觉得这事无聊?还是当真看不起他这沉于声望的帝王?
苍祝一人走着,想着群臣的臣服盛赞、长平侯的在世威望、萧青的不理俗尘、百姓的指骂昏庸以及和燕王的赌。
困扰在他心头的事纠缠得越来越多,而苍川又停在了花亭间,等待着他的到来。
“臣女拜读太学之书,有言曰事君以忠。臣女以为,君为天道,如夫为妻纲。”
苍祝走向了花亭,“你总是出现得恰好时候。”
“那是因为臣女一直在这里等着陛下。”她总说着最动听的话,让一个帝王听得如沐春风。
风和日丽时,长公主的马车从宫中驶离,在旬安的街市缓行。
忽有一妇人冲了出来,朝苍婧的马车泼上了血污。腥臭的血迹扑在车窗,红得发黑。
浸透窗纸的血,将那层明纸慢慢侵蚀融化。
她听得那妇人骂道,“有此贱女,大平不幸,今日以黑狗血泼你去煞!”
“长公主,这该如何是好?”八材急道。
“寻常人是不会来拦王孙权贵的马车,此人是被派来搅乱民意,别管他们,快走。”苍婧道。
这是惯有的手段了。以天怒人怨为名,混淆民意,颠倒黑白,排除异己,李合就曾用这手段削了冯莽。
但八材一扬鞭,那妇人便倒在了马车前,开始了撒泼,“瞧这蛮狠贱女,竟来撞我!”
那妇人一声哀嚎,就有十个壮汉参与进来,拦在了马车前,寻要说法。
“陛下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长公主撞了人,还想一走了之!”
车窗的明纸破了,被砸出了洞。有一只手从右窗伸了进来,苍婧躲至左侧。
左侧又有一双眼睛幽幽看着她,那人便张口喊道,“她在里面,把她拉出来祭天!”
马车开始摇晃,八材喊着,“你们干什么!”
八材被人从马车上拉下,那十个壮汉如蛮士一般拆着马车。
“这贱女触怒神灵,我们不能让神灵降罪!”妇人倒在地上痛喊,她声嘶力竭,哀嚎遍天,引来了近百人过来围观。
圈子越围越大。随后由着她一声,“拉她出来祭天,平息神怒!”
百人在围观,十人在拆车,围困的马车已无法前行。
那十名壮汉边拆着车,边喊道,“来啊,过来看看,这个长公主是什么样!”
旬安街市的百姓围了过来,有人好奇,有人作怒,有人麻木。
或是司马长君,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场动乱,只在想大抵没有人会来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