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祭他妻,他祭朱家门
“长平侯这是……”华明诧异难言,他已见了一旁苍祝脸色顿变。
一场赛马止,是因长平侯的擅自离去。胜负拱手让了人。
燕王一人到了终点,回首望那离去之影,淡漠而笑。
“长平侯这也太放肆了,不仅看不上供陛下的马,还看不上天子之威。如今叫燕王白白赢了。”朱正司低斥道。
“陛下,定是有事出。”邓先紧急道。
“今又非有战事,能有何事让长平侯目中无人,不敬陛下。”治粟内史急着进言道。
邓先确也说不出何急事,又看那燕王上高台,唉声道,“这长平侯是还真是看不上这场输赢。陛下,这尊位可就作罢了。”
“燕王,难道不是你……”邓先欲上面和燕王论上一番。
韩末急拉住了邓先,朝苍祝委求,“陛下,燕王赢了,马我们也收了。尊位燕州没有,可天下不还是拜你吗?”
苍祝正望马场的出口,凝神一聚。萧青的离去,使到手的鸭子飞了,苍祝多少不爽快。
听了韩末之言,他略有嫌弃道,“你个喂马将军,倒也会说事了?”
“那是陛下深谋远虑,喂马是门大学问。”韩末笑嘻嘻的,看起来也是傻傻乐呵。
邓先随着韩末道,“陛下圣明,帝星当然长明。”
苍祝是看出来了,萧青带的将士,就是在替他打些马虎眼。
韩末又走至了邓先身前,“陛下,我要回家看夫人,你让弟兄们陪我去呗。”
韩末恬不要脸,生硬地转了话风。
苍祝沉默片刻,压着火问,“你看夫人拉他们干嘛。”
“这不还和她闹着吗?我家那位,陛下您也知道,大刀比我耍得都狠,”韩末一莽汉,身高八尺,宽五尺,扭扭捏捏低下头,“我怕她,他们陪我去,我就不怕了。”
韩末如此卑微惧内,大气不敢出,苍祝看着眼睛疼,就准了韩末的胡乱事。
韩末赶紧拉着邓先,忙招呼着将士随他回家。那阵势,可若大军撤退之势。
将士远去,身后之臣忧忧切切。
“这般看来,长平侯带出来的兵马只对他忠心耿耿。”燕王笑着,似有意又似无意。
又闻朱正司在旁道,“臣为陛下忧心,长平侯声望盖世,当今天下皆知大将军,不知有陛下。”
“朱奉常这是危言耸听。长平侯冲锋陷阵总是一马当先,将士敬重他,愿与他齐心,此乃长平侯治军有方。”华明先行反驳道。
与长平侯之事,内外朝之官总是各执一词,朱正司正眼都不愿看华明。
苍祝立刻道,“华明所言有理。”
在此时,燕王却有一思,“治军有方,将士齐心,天下盛名,这不禁让本王想起一人。”
苍祝问,“谁?”
“此人中大夫也认识,”燕王点头一示意,华明都愣了,燕王道,“中大夫先前出使鲁越,鲁越丞相不就是如此。听说在那里,百姓只认丞相,连鲁越王他们都不看在眼里,还敢指着鼻子骂。”
苍祝眉间一瞬紧皱,华明立刻明白苍祝想到了什么,虚掩了声。
身后仍有对萧青的谏言,宗正还道,“不止百姓,天下诸侯可都恭贺多了这么一位万户侯。”
苍祝不愿多听,“众卿多虑。”
“陛下果然实行仁义之道,对此握有重兵之臣都是宅心仁厚,”燕王走至苍祝身旁,眉眼稍动,似惑似愁,“以儒道治国,陛下是大平史上第一人。本王从不懂这治国之道,不知陛下所承之道与先人之道有何不同?”
“燕王不是已然说了,此为仁义之道。”苍祝言之,其实有虚。
他对萧青的信任并非出于自己的仁义,而是因为萧青的仁义。然苍祝不道明此点,只以帝王之威论了大道。
且听燕王长叹,似有憧憬之状, “我甚想在旬安得见陛下之治,盛世太平。若是得见,也是一番豪情在。”
苍祝听之就问, “燕王难道觉得现在不是?”
燕王未道是否,又问,“陛下敢不敢和本王再打一次赌?”
“什么赌?”
“盛世太平需得看百姓才是,本王在旬安期间,若能听到国都百姓皆道陛下圣明,则本王回去再给陛下立一座尊像。若是不能,那陛下要输给本王一件东西。”
燕王言罢,苍祝身后之臣纷纷阻挠,“陛下,此赌不可应。”
可一个挑战治国理政之赌,岂能不应。即便有百姓道苍祝昏庸,苍祝也仍然果断问, “燕王想要什么?”
燕王与苍祝相对而站,二人之间有一股劲开始僵持起来。
燕王又忽而服了软,松了些劲,“本王要陛下一块腰牌,可入朝堂一回。本王想在朝堂与陛下论上一回治国之道,由百官见证,看孰是孰非。”
苍祝目光如炬,“原来燕王对治国